>她抽出紙巾擦眼淚,痛恨那晚自己沒管住下半身,痛恨池樾沒有拒絕自己,順帶痛恨起全世界。
憑什麼她自己遭罪,罪魁禍首的男人卻什麼都不知道。
她承認,她對池樾從高一開始就一直有種說不清道不清的好感,甚至時隔五年再見面,那種感覺依然絲毫未褪色。
所以她才會在安駱文生日會那晚,把池樾堵在走廊拐角,給他印上一個帶著醉意的吻。
但是這真不能全部怪她!
她吻了他,他剛開始雖然僵著身體一動不敢動,但後來反應過來後為什麼沒有拒絕她,甚至還把她壓在牆上,掐住她的腰回吻。
不知是酒精上腦還是精蟲上腦,總之他親的又重又欲,把她的唇都吻到紅腫,還不給她躲。
林梔年抽抽嗒嗒拿出手機,點進那個聊的不多的對話方塊裡。
發生一夜情第二天,林梔年天沒亮便偷摸離開了酒店,不久後收到池樾發來的半句話:[關於昨晚的事,]
他正在輸入中,林梔年快速打字,比他先一步回覆:[其實我也覺得昨晚的事是一個意外,畢竟我們都喝醉了。]
池樾那頭頓了頓,他問:[你是這樣認為的嗎?]
林梔年用酷酷的語氣說道:[那是當然,如果發生這種事就要對彼此做出什麼承諾的話,那才是真的不負責。]
林梔年還發了一個[人要是聰明起來真是沒辦法jpg/]戴墨鏡表情包。
池樾那頭過了三分鐘後才回:[日後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找我。]
林梔年當時還回了個俏皮的眨眼表情。
思緒拉回現在,林梔年深呼吸一口氣,抖著手打字:[池樾,我好像懷孕了。]
她把今早那張hcg血象單發給了池樾,並附上醫生診斷書。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絲毫沒有停下的趨勢,伴隨著轟隆一聲,電閃雷鳴,暴雨瓢潑。
林梔年很快接到了池樾的電話,男人低沉的嗓音裡帶著不加掩飾的顫抖,不可置通道:“林梔年,你懷孕了?”
林梔年悶悶道:“嗯,是的……”
池樾呼吸屏住了一瞬,他快速說:“給我發個地址,我現在立刻去找你。”
他來到她家門口時,手中的長柄傘正在滴水,鴨舌帽、長袖運動上衣、灰色中褲以及g家的低幫板鞋都沾上了水漬。
“現在去醫院還是等雨停再去?”
林梔年已經收好了自己的身份證和醫保卡,蒼白著一張臉說:“現在去吧,我已經掛好號了。”
池樾把車開到林梔年家的單元門口,就兩步路的距離,林梔年沒有打傘,她小跑上車,隨後關上車門。
池樾坐在駕駛座上,給她遞一包紙巾,眉心微皺:“你可以在門口等我,我打傘過去接你。”
帶著水汽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林梔年身體一僵,男人結實的手臂橫亙在她身前,替她繫好安全帶。
林梔年擦拭著被雨水打溼的髮梢,搖頭:“沒事啦,那麼近。”
池樾提醒:“雨天溼滑,最好別走太快,容易摔跤。”
林梔年垂了垂眸,她拳頭握得很緊,破罐子破摔道:“摔跤有什麼關係?反正都要打胎了。”
聞言,池樾握住方向盤的手悄然頓住,手背繃出隱忍的青筋。
男人漆黑的眼眸似乎浸染了雨季的霧氣,他薄唇緊抿,一言不發踩動油門,朝醫院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