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走的不是我,許叔有些事情我以後會跟你解釋,但今天我必須回去。”
許管家雖然不解,但是他自己帶大的孩子,他自己瞭解,大小姐現在是在壓抑自己的情緒,她在憤恨,在爆發的邊緣。
雖然不知道大小姐知道了什麼,但還是那句話,誰帶大的孩子誰心疼,許管家無條件站在施權容這邊。
“我知道了,就算現在不能跟我講,但是如果有我能幫得上的地方,大小姐你儘管開口,您從小叫我許叔,這個叔不是白叫的。”
在許管家慈愛又信任的目光下,施權容冰冷的心回溫了一點,她努力勾了勾嘴角,衝許管家微微一笑,嗯了一聲。
施權容這次大張旗鼓的回來,王碩言等人立馬得到了訊息,夫妻倆推著輪椅上的王予安就過來和施權容算賬。
王碩言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他指著輪椅上的王予安,憤怒的說:“看看你弟弟都傷成什麼樣了,都不能站起來走了,你還一天到晚家都不著,有一點點當姐姐的樣子嗎?”
“施心茹”眼中的怨恨藏都藏不住,嘴上卻溫聲細語:“容容,不是媽不護著你,你這次真的太過分了,看看你弟弟都什麼樣了,還有你爸被你氣成什麼樣了,還不趕緊給你爸跟你弟道歉。”
輪椅上的王予安沒有吭聲,他不需要說話,有他爸媽在前面衝鋒陷陣,施心茹站的再直,也得給他彎下腰道歉。
如果是以前的施權容,她會覺得不公平,會覺得心寒,會覺得憑什麼,這些情緒會讓她無法冷靜,一邊崩潰一邊妥協。
但現在在施權容眼中,眼前的一家三口,不再是血脈相連的家人,而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仇人。她被矇在鼓裡二十多年,認賊作父,認賊為母,受盡屈辱,還要被他們站在道德的制高點,狠戳她的脊樑骨。
施權容挺直背脊,居高臨下的看著輪椅上的王予安:“我回來只是為了拿走我的東西,不是來給你們的廢物兒子道歉的。”
為了不打草驚蛇,施權容不能表現的太明顯,但是讓她跟王予安道歉,跟這對豺狼夫妻虛與委蛇,不可能。
聽到施權容這樣說王予安,一家三口氣的臉色都變了。
王予安本來就跟大爺一樣癱坐在輪椅上,這下也氣得坐直起來:“你這個賠錢貨說誰廢物呢?”
“聒噪。”
施權容直接賞了王予安一巴掌,跟這種嘴髒的人沒什麼好爭的,能動手就少開口。
王予安懵了:“你又打我?”
這二十年來,在這個家裡王予安就是太子爺,施權容就跟個小宮女似的,從小到大連王予安衣角都不敢碰,現在短短兩天打了他兩次。
打了小的,兩個老的就要站出來護犢子,祁葵也站出來,左手握住右手手腕扭了扭:“奉勸兩位最好別動手,不然我不能保證你們倆的老骨頭會不會散。”
祁葵漂亮的臉蛋和纖細的身材,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她人畜無害,是個沒有絲毫殺傷力的弱女子。但王碩言夫妻知道這是假象,他們昨天送王予安看醫生,醫生以為王予安的膝蓋是被什麼東西撞的。
他們跟醫生說,是個小姑娘踹的,醫生還以為他們在開玩笑,除非那個小姑娘是神力女超人,不然怎麼可能一腳就把王予安膝蓋踹碎了。
王碩言不敢動手,只能窩裡橫的指責施權容:“你就看著這個丫頭片子,這麼欺負你的家人嗎?”
施權容眼皮都沒抬:“你們都拿她沒辦法,我一個丫頭片子能做什麼?”
王碩言被噎住了,這個小丫頭片子把他們兒子傷成這樣,他們昨天不是沒想過報復祁葵。但也是昨天他們查過了才知道,這個小丫頭片子和柯家少爺交好。
得罪了柯家等於同時得罪了席家,王碩言還沒有狗膽包天到和柯席兩家做對,所以只敢對著施權容撒氣。
祁葵見這對夫妻還不服氣,又是一腳踹到王予安的輪椅上,輪椅的右邊輪胎直接凹了一大半下去。
王予安被震了一下,好不容易穩住身體就看到了輪椅的慘狀,他嚥了咽口水。他雖然蠢得無藥可救,但是他也不想捱打,他縮了縮肩膀跟鵪鶉一樣的窩在輪椅上。
打了他爸媽,就不能打他了喲。
王碩言和“施心茹”也被震住了,現在就算喊人也來不及了,在別人趕來救他們之前,說不定她們就被祁葵踹死了。
施權容這個死丫頭上哪認識的不良少女,這力氣嚇死個人了。
見他們一家三口都算識趣,祁葵客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