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圖讓顧清塵感到安心。
“我好難受。”
奉惜眼裡閃著微光,“沒事,等一會兒就好了。”
他晚上喝的藥有安神的效果,但是突然發燒,身體的反應一定很強烈才會這樣。
“我是被傳染了嗎?”
奉惜愣住,沒有回答,算是預設了。
“現在好了,你就不用再想辦法把我送走了。”顧清塵苦笑道。
眼淚突然決堤,奉惜急促呼吸,企圖壓制住洶湧的淚意,“這裡這麼多大夫,你會沒事的。”
顧清塵艱難扯出一絲微笑,“我相信你。”
他伸手擦去她臉上的眼淚,溫柔地說:“別哭。”
奉惜點點頭,擦去眼淚。
柳決明把湯藥送進來,奉惜已經把針灸都收了,顧清塵的精神明顯好了一點。
“謝謝你,柳總。”
柳決明擺擺手,“小事。”
好在奉惜已經有經驗,顧清塵的症狀不是很嚴重,吃過藥之後,蒙上被子出出汗,也好了許多。
奉惜就這樣在床邊守了一夜。
被吵醒時,顧清塵睡得安穩。
奉惜開啟門,是錢空青在敲門,“怎麼了?”
錢空青看起來很著急,明顯被奉惜一身白色防護服嚇了一跳,“林教授和阿爸又燒起來了,連李教授都被傳染了,你快去看看。”
奉惜心裡一緊,壞了。
喊吳峰看著顧清塵,她趕緊上了二樓。
三位的精神還算清楚,只是全身無力,都喝過湯藥。看見奉惜一身白色防護服,明顯愣了一下。
林北征衝著奉惜招招手,“奉惜,來看看我們三人的脈象,我們都沒什麼力氣,摸出來的脈都一樣,你來試試。”
奉惜一個個把脈,雙手都試過。
最後發現的確都一樣,洪脈、寸弱。
病灶全都是在肺部。
奉惜不由得想起顧清塵的脈,只是高熱,沒有其他症狀。
“林教授,的確都一樣。”奉惜輕輕皺眉,“肺有些炎症。”
錢大夫摸著下巴,思索片刻,“還好,病毒攻擊的不是免疫系統,還算是個好訊息。”
林北征:“但是我們的呼吸道都沒有問題,肺部卻發炎了,根本不知道病毒是怎麼進入肺部的。”
幾人商量了半天,也沒有得出結論,奉惜的心思全都在顧清塵身上,一個耳朵聽,一個耳朵出。
林北征看出她的異樣,問道:“你怎麼了?奉惜,想什麼呢?”
奉惜立馬站起身,“不好意思,林教授,顧先生昨天晚上發燒了,這會兒還沒醒,我有點擔心他。”
林北征猛然坐直身子,“顧清塵?他是年輕人,怎麼也被傳染了?”
錢大夫:“之前都是中老年人被傳染,顧先生這麼年輕,是不是因為他身體弱?”
“不會的,他很強壯,是正常青壯年的體力,血氣方剛。”奉惜十分篤定,如果顧清塵不是身體底子好的話,根本不可能退燒那麼快。
林北征思索道:“會不會是昨天晚上一起吃飯造成的?”
“應該不是,大家都是分餐制,離得也遠。”奉惜早就想過這些問題。
林北征扶著桌子站起身,“還是看看比較放心,我給他把脈看看是怎麼回事。”
奉惜立馬攔住林北征,“不用了,林教授,您也先歇著,我早就看過了,你們的病灶不同,他的症狀更像那些病患第一次感染的症狀。”
林北征看了看奉惜,還是坐下了,她是害怕他們會傳染顧清塵。
“也好,我們今天就先不看診了,你去看著給顧清塵吧,我們也研究研究藥方。”
奉惜點頭答應,腳下生風,忙不迭地回到顧清塵的小屋裡。
剛走到門口,就撞到要出來的吳峰。
他手裡握著一個手機,正在響著,吳峰把手機拿到奉惜的面前。
只一眼,奉惜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是周夫人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