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嬤嬤眼神閃爍:“王妃說笑了,老奴一個粗人,難敢說國公府的不是?只是想落葉歸根罷了。”
“聽說,嬤嬤悶聲發大財,是託了我孃親的福?”
嬤嬤頓時臉色煞白,“這是哪個小人背後挑唆?王妃千萬別信。老奴不過是做些小本生意,養家餬口而已,哪敢妄言是靠陸夫人的財運。”
“不說實話?”宋雲纓收起笑容,改為威脅,“把人帶上來。”
只見刀雀押上來一個毛頭小子,“跪好了!”
“三郎?!”刁嬤嬤看到自己兒子被抓了大驚失色,“王妃,老奴沒得罪你吧,何必如此啊!”
宋雲纓沒理她,只是抵了個眼神,刀雀就拔劍橫在那毛頭小子脖子上,“老東西,王妃問話你就老實回答,再敢耍心眼,別怪我刀劍無眼。”
“娘,救我。”
刀雀手一用力,劍劃破了皮,刺出血來。
刁嬤嬤一見,腿都軟了,連聲呼道:“王妃饒命啊!老奴說,老奴都說。”
刁嬤嬤擦著額頭上的汗講著——
國公府當差時,她曾無意間從袁氏那裡,聽到了一些關於陸夫人的謠言。
“當年陸夫人的死,不是天意,而是人為。此事牽連的人很多,要不是王妃今日逼問,老奴一輩子都爛在肚子裡。”
宋雲纓眼神一凜,“說重點。”
“是……”刁嬤嬤繼續道:“老奴也是無意間聽見的,國公爺嫌陸夫人出身商賈,想與袁家接親,又怕陸氏糾纏。這才叫人下了狠手……”
宋雲纓沉聲:“都有誰參與這件事?”
刁嬤嬤哆哆嗦嗦道:“國公爺,袁氏母女,還有……二姑娘。”
“二姐?”
宋雲纓想過是父親、是袁氏,萬萬沒想到裡面竟然還有二姐的事兒。
“沒錯。老奴聽得真真的。當年往陸夫人藥裡下的毒,還是二姑娘去道觀求的。”
奈奈道:“你敢發誓所言當真?”
“老奴發誓,若有虛言,管叫全家不得好死!那浮生庵的瞭然師太,就是證人。”
宋雲纓握緊了拳頭。
好啊,他們明知母親身在何處,不肯把人迎回宋家就罷了,反而落井下石,取人性命。
堂堂國公府狼心狗肺,竟無一個良善之人!
宋雲纓狠意上來,她推測,“那時宋家大夫人剛死,我爹既怕陸家來糾纏,又貪圖陸家家產,就想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去母留子。”
刁嬤嬤點頭,“王妃說的極是。”
一來,可以擺脫宋家,迎娶新婦。
二來,他們可以借撫養宋雲纓之名,霸佔陸家家產。
二姐的狠毒。
袁氏的出謀劃策。
還有,宋父的默許。
那瓶裝滿無色無味的毒藥,就從浮生庵出來,被下進了陸氏平日吃的藥裡。
刁嬤嬤道:“她們知道陸夫人常去鋪子裡抓藥,便買通了掌櫃,把毒定時定量的摻進去。陸夫人就是服了這毒藥,才早早死了。”
宋雲纓早已氣得發抖,“好奸的計,好狠的心。”
奈奈也快氣哭了,“他們簡直不是人。狗都比她們有良心!”
宋雲纓問:“刁嬤嬤,你既然知道這些,為何不早些告訴我?”
刁嬤嬤顫抖著說:“老奴怕啊。這事兒牽連太大,況且袁氏母女已遭報應,我一個小小的廚娘,哪裡敢插手?”
宋雲纓沒打算放過她:“那就說說,你的錢是從誰那兒敲來的?”
“我……”刁嬤嬤還想瞞天過海。
“還不快說!”刀雀直接在她兒子手臂刺了一劍,疼得他在地上嗷嗷打滾兒。
“我說,我說!”
刁嬤嬤急得舌頭打不過彎兒,“袁氏管家時說一不二,整個後院都對她俯首帖耳,我哪敢敲她的竹槓?這些錢,是我從二姑娘那裡詐來的,一共也就一萬兩……”
“就一萬?你說得輕巧。”奈奈說:“你這帶血的錢,拿的也心安?”
“老奴惶恐,王妃若是來要錢的,老奴這就找人拿來。”
奈奈“呸”了一聲:“誰稀罕你這些臭錢!”
刁嬤嬤朝宋雲纓磕頭,“王妃,老奴只想離開國公府,過安慰日子,真沒幹過別的壞事啊,求王妃明察!”
宋雲纓幽幽問:“二姐她一個道姑,哪兒來的錢?”
刁嬤嬤嚥了口唾沫,“國公府家的小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