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圈椅上,“你下去,本王來審。”
“王爺這……”
崔彧道:“混賬東西,王爺是奉皇上口諭查案,你有幾個腦袋敢抗旨?”
“是,咱家這就告退。”
常公公雖然出了審訊室,可又趕緊躲到了旁邊的暗格前暗暗觀察。
一邊的小太監問:“乾爹,你為什麼要把人交給譽王審問?萬一他有私心,太后那邊如何交代?”
“小崽子,你懂什麼?”常公公有一套自己的皇宮生存法則,“他們都是獨孤家的人,今日翻臉,明日保不齊又相親相愛的在一起了。到時,譽王會把這事歸咎到太后頭上?黑鍋還不都讓咱們這些人背了?”
“乾爹是在給自己留後路?”
常公公笑得意味深長,“讓譽王親自審問,若問出什麼,咱家也能交差。若問不出來,真把美人折騰出個好歹,他們也賴不到咱們頭上。左右咱們都立於不敗之地。”
小太監聽得連連讚歎,“乾爹真是英明神斷!”
審訊室內,獨孤羽俯身捻起宋雲纓的下巴。
她低垂的眼眸,睫毛微微顫抖,汗珠沿著白皙的面板滾落。
像一隻被圍獵而瑟瑟發抖的兔子。
“說,你與李侍衛到底是什麼關係?”
獨孤羽的聲音低沉而冷酷。
宋雲纓艱難地抬起頭,目光中充滿了倔強:“我……從來都不認識什麼李侍衛。”
獨孤羽笑笑,“好一個不認識!那你的香囊怎會出現在他身上?”
“我繡的香囊又不是什麼稀罕物,只要有心,都能拿到手。”
“宋雲纓,你當本王是傻子嗎?”
他猛地一拎,將她摁到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