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別有韻味。”
手臂將她柔軟的身軀緊緊貼在胸膛,指尖透過衣物劃過一陣燥熱。兩人呼吸交織在一起,吐納都充滿了對方的氣息。
他熟悉她身體的每一處敏感,撩撥得毫不費力。
宋雲纓一想到獨孤羽的多情是給了別人,與她無關,便無法說服自己去迎合他激情又赤熱的舉動。
她推他。
又被死死摁住。
“臨陣當逃兵?”他笑笑,“是嫌我銀子給得少嗎?”
隔著緋紅的面紗,她看他的臉色更有血色,像是迫不及待地情動。
她賭氣:“沒錯,得加錢。”
他俯視她,“加多少?”
“只怕我要的東西,公子給不起。”
他來了興趣,“哦?說來聽聽。”
“秦田的一粒粟,漠北的一斗星,金江的一縷魂,王侯的一滴淚。”
獨孤羽怔了怔神。
這四樣東西聽著簡單,卻暗含深意。
秦地是山河四省的舊稱,如今蝗災肆虐,想要一粒糧食甚是艱難。
漠北是大巽丟失的疆土,想要其夜空的一斗星是難上加難。
金江一役,大巽十萬將士被敵軍坑殺,血海深仇的一縷縷冤魂,怎能死而復生?
如此國仇家恨,王侯將相之輩不立志匡扶社稷,反倒跑到逢春樓這種煙花之地尋歡作樂?想要他們眼中的一滴悔恨的淚,更是無稽之談!
短短四句話,將獨孤羽這種只顧吃喝玩樂的官宦子弟罵了個狗血淋頭。
可他也不惱,反倒甚是欣慰,“說得好。”
這是被罵傻了,還是罵爽了?
宋雲纓冷冷問他:“怎麼樣?公子給得起嗎?”
獨孤羽眸底凝著黑暗,“有如此見識在閨圍中可惜了,姑娘該去王府做幕僚。”
“我說得對嗎,宋雲纓?”
她一驚。
猛地驚坐而起,他卻一把扯下她緋紅的面紗。
只那瞬間,面紗卷著風飄在空中,旋著香燭一縷緩緩落地。
紅紗剪影下,她一雙驚慌的眸子,如受驚的小鹿,卻掩飾不住那股子倔強和不屈。
他瞧著她,笑:“還往哪兒跑?”
宋雲纓蹙眉,“你什麼時候認出我的?”
她竟一絲察覺都沒有。
自己明明遮住了容貌,改變了聲音,這裡鶯鶯燕燕的,他倒是生了一雙火眼金睛。
獨孤羽冷嗤一聲,“當然是從你開口說第一個字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