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更好狩獵。不過因為輻射的緣故,槍支刀具管制放開,前序動物們學聰明瞭,更習慣於避人,更怕人,很難見到。”
“差不多就這些了,”沈司奧推推眼鏡,在臉上再留下幾道斑駁的髒跡,“還有別的嗎?”
蔣雲霞聽得津津有味,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年輕人,學校裡教的東西還好好留在腦子裡!”
時卻:“……”
她仿若聽天方夜譚般消化完這段訊息,默默總結:一言以蔽之,這個世界的生物學被輻射搞得亂七八糟。
她撓撓頭,又直覺哪裡不太對勁,舉單手:“沈老師,我還有問題。”
“……問。”
“你說的前序生物,它們活在區外,沒有防護罩也沒有護身符,一百年了,沒全成變異生物?”
出乎意料地,這個問題讓沈司奧和蔣雲霞雙雙沉默了一會。
口袋都裝得差不多了,蔣雲霞紮好一個裝滿了的口袋放進車裡,嘆氣道:“比起人,輻射對動物和植物的影響小很多。鬼知道為什麼呢。”
沈司奧接她的話再補充了一番。
他的意思是,在一開始,大約是防護罩建成後的二三十年間,的確很多科學家企圖研究輻射和變異生物本身,可惜得出的成果相對有限。
隨著哪怕生活在區內的人也因長年累月的輻射影響而大量患病死亡,人們不得不重新分配投注在各個領域的人力物力。根據相關的投票,科研的重心漸漸偏轉變成了注重解決現實問題。
比如怎樣提高區內養殖產業中動植物的生存率和相關產出;如何高效地淨化變異生物的輻射;如何最佳化迭代仿生人的設計,讓仿生人能代替更多人工作業——尤其是區外作業,等等。
環境使然,人類疲於求存,再難顧及更多。
當下,專注去研究輻射本身,或變異生物的演變規律這方面課題的科學家,僅有少數。
“好吧,”時卻說,“我暫時沒別的問題了。”
她和蔣雲霞挨個搬起地上的口袋到車裡。
見兩人你一趟我一趟地搬,沈司奧試圖幫忙,然後並不意外地根本拎不動裝滿了蛙藤的口袋。
他改姿勢嘗試,發現換成拖曳倒可以拖動,正打算嘗試,被時卻略帶無奈地制止。
“小老闆,”她學著蔣雲霞那樣開玩笑地稱呼他,隔空點點自己的鼻子,委婉暗示,“要不你取個鏡子擦擦臉去?”
沈司奧當真背過身,從包翻了個小鏡子。一瞧鏡子裡自己的臉,他立即轉頭回來,頂著那張髒臉撇嘴,朝時卻翻白眼。
時卻揪起一隻手的手套皮,狹促地朝他擠擠眼睛,意思也很明顯:怪你自己不注意咯。
沈司奧:“……”
過了會,一切收拾停當,三人上車,趕到晚上的紮營地,緩衝點13-5。
基於車上蛙藤的斤數粗略一算得有幾百斤,蔣雲霞將車停在距離兌換點較近的邊緣,果斷放棄三人吭哧吭哧將它們搬過去的方案,給兌換點的黑蠍打去電話,叫他們過來。
沒幾分鐘,兌換點的工作人員趕到,一番稱重和計算完畢,報出價錢。
蔣雲霞一聽就眯了眼睛。
“回收價漲了不少啊,得有30%吧,”她雙手交叉抱胸倚在車門邊上說,“今天是你們蠍子的啥好日子不成?”
“哪有什麼好日子,”工作人員聳肩,舉食指往天空的方向戳了戳,“上頭怎麼通知,我們怎麼做。”
時卻問:“只有蛙藤的價格漲了?”
“不,變異植物的價錢普漲,”工作人員說,“今晚會有無人機播更詳細的通知,你們注意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