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敢說學過御膳房的手藝?”
“王伯認識他?”
“他在御膳房待過三個月,就是個打雜的。”王伯說道,“連案板都擦不乾淨,還學什麼手藝?”
“可是他現在在城裡到處說,自己是御膳房的傳人。”
沈清歡說道,“說您這個老師傅的手藝,早就過時了。”
“他說什麼?”王伯一拍案板,麵粉飛揚,“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他還說,您那道'龍鳳呈祥',他隨隨便便就能做出來。”
“放屁!”王伯氣得鬍子直翹,“他連刀都拿不穩,還敢說這種大話?”
“所以我想請王伯出山。”沈清歡說道,“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御膳手藝。”
王伯站在案板前沉默了許久,突然問道:“你給我開什麼條件?”
“王伯想要什麼條件?”
“我要一間獨立的廚房,所有用具都要按我的要求準備。”
王伯說道,“還有,我只做我想做的菜,不接受任何人的指揮。”
“沒問題。”沈清歡點頭,“我還可以給王伯一成的股份。”
“股份就不必了。”王伯擺擺手,“我這把年紀,要那些做什麼?
我就想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手藝。”
“那就這麼說定了?”
“等等。”王伯說道,“我還有一個條件。”
“王伯請說。”
“我要一把刀。”王伯說道,“就是你剛才說的那種特製的刀。
我的那把,早就丟了。”
“這個簡單。”沈清歡笑道,“我認識城裡最好的鐵匠,讓他給您打一把。”
“那行。”王伯點點頭,“什麼時候開始?”
“就明天。”沈清歡說道,“我讓人把您的東西都搬到醉仙樓去。”
“不用搬。”王伯說道,“我就帶一身衣服去。
對了,你那個酒樓,有沒有會做面的?”
“有幾個。”
“讓他們都來跟我學。”王伯說道,“我這一身手藝,總要傳給有心人。”
第二天一早,王伯就來到了醉仙樓。沈清歡早就讓人把廚房收拾出來,所有的用具都是新的。
“不錯。”王伯檢查了一遍廚房,“就是這個灶臺有點問題。”
“怎麼了?”
“火候不夠。”王伯說道,“要改一改。”
沈清歡立刻讓人去找泥瓦匠,按照王伯的要求重新砌灶臺。
“掌櫃的。”趙掌櫃跑進來,“陳世安來了。”
“讓他進來。”沈清歡說道,“正好讓他見見王伯。”
陳世安大步走進廚房,身後跟著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穿著一身藍布長衫,正是那個自稱學過御膳房手藝的張三。
“沈掌櫃。”陳世安冷笑,“聽說你請了個老廚子?”
“不是老廚子。”沈清歡說道,“是御膳房的王伯。”
“王伯?”張三臉色一變,“不可能!王伯早就不做廚子了。”
“張三。”王伯轉過身,“你這個打雜的,現在倒是會說大話了。”
“王...王伯。”張三結結巴巴地說道,“您怎麼在這裡?”
“怎麼?見了老師傅,連聲好都不會說了?”王伯冷笑,“你不是說我的手藝過時了嗎?
來,咱們比一比。”
“我...”張三擦著額頭的汗,“我今天身體不舒服。”
“身體不舒服?”王伯拿起一把菜刀,“那就看看我這個老傢伙的手藝吧。”
王伯說著,從案板上拿起一條魚,刀光閃動,魚肉瞬間被分成薄如蟬翼的片。
每一片都大小均勻,厚度相同。
“這...”張三看得目瞪口呆,“這怎麼可能?”
“這算什麼?”王伯又拿起一根蘿蔔,刀光再閃,蘿蔔變成了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花。
“王伯的刀工,在御膳房可是出了名的。”沈清歡說道,“張三,你不是說自己學過御膳房的手藝嗎?
來,露兩手給大家看看。”
“我...”張三擦著汗,“我今天真的身體不舒服。”
“那就改天吧。”王伯放下菜刀,“等你身體好了,隨時來找我。”
“走!”陳世安拉著張三轉身就走。
“陳掌櫃。”沈清歡在後面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