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好了,不過,今日祭灶,一粥一飯乃是天恩,若是平白糟蹋了,只怕灶爺會降罪,不如這些你替我吃了。”
孟婉望向那剩下的羊肉和各種菜餚,都是平常見都極少見的珍饈。
可季冷,只動了那小半盤羊肉,其他菜卻是動也沒動。
尤其是,讓她沒想到的,竟有盤切的整整齊齊的芋魁。
這情形有些似曾相識,孟婉不禁又陷入到往事的追憶中。
她與容胤,在南宮之時,每每她費盡心思,弄來的食材,常常做出來之後,他只會取小半盤而食,剩下的,便全都進了她的肚子。
此後她在牢中,想起他們一件又一件事情,才驟然回覺,那是他故意留給自己的,為的是讓她不再餓肚子。
那個時候,內務府著御膳房送來的餐食,不是冷了硬了,便是少的可憐。
南宮後面有片空地,她偷種了些芋魁,一開始,容胤不知道菜量極少,每次留不下多少給她,她時常餓肚子。
每每這時,她便偷挖幾個芋魁,趁容胤半夜睡著之時,拿去火烤出來,填飽肚子才能睡著。
直到有一日,她又困又餓,竟是不注意,將芋魁給烤糊了。
容胤聞到味道尋過來,見著她正拿著燒糊的半個芋魁啃著正香,就連臉上沾上的糊灰都沒察覺。
她記著當時容胤看著她時,黑著半張臉,以為她抱著個烤焦的木棍在吃,上去就將她手裡的芋魁給打掉,拖著她回到屋裡,親自給她擰帕子擦乾淨臉上的糊灰。
孟婉傻愣愣的看著容胤,沒敢吭聲,因為她能看出來他生氣了。
終於,等他停下手來,孟婉這才小心翼翼開口。
“殿下,奴婢貪嘴,驚擾了殿下,殿下莫生氣了,奴婢下次不會了。”
看著她瘦瘦小小的認錯樣子,容胤掩下眼底那抹子戾色,許久,才開口。
“還有嗎?”
“啊?”
孟婉睜著大眼睛,容胤見她這副傻樣,心口那股鬱氣,竟是沒來由的散去了,接著出聲道。
“孤問你,你所吃的,那黑乎乎的東西還有嗎?什麼東西都敢吃,你也不怕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