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嬤嬤話音落下,月姝和月滿臉上皆是一緊,不約而同看過去,卻見對方已經派人去通知慎刑司。
“奴婢謝過徐嬤嬤。”
孟婉開口,眼神自那二人身上移開,方才這二人的反應,皆被她看在眼中,唇角不禁勾出冷弧。
而此時,月姝目光看向她,只見她的眼神不再似從前那般,而是冷而沉的,便是連偽裝也懶得偽裝了。
“既是已經稟告慎刑司,孟婉,齊郎衛,那就都到前庭去候著吧。”
徐嬤嬤出言,轉身朝著前庭走去,不多會,所有人便已經來到了前庭。
而這時,外面傳來腳步聲,孟婉抬眸望去,便見著一身玄色錦袍的季冷,帶著幾個慎刑衛走了進來。
見著徐嬤嬤時,神情極為不悅,“徐嬤嬤派人請本總管前來,所為何事?”
“啟稟季總管,事關後宮清譽,老奴無法一人決斷,只能斗膽請總管過來一查究竟了。”
“哦?後宮清譽?說。”
季冷開口,眼神似是隨意的打量了下前庭裡站著的人,目光落在孟婉身上短瞬,便很快收了回去。
“啟稟季總管,有人向老奴告發,宮女與侍衛在掖庭私會,老奴帶人過去,正好便瞧見了孟婉與齊郎衛。
但他二人堅稱並無私情,是有人蓄意構陷,事關掖庭和郎衛司,為求公正,只得叨擾到季總管了。”
“你說是誰私會?”
季冷揚起聲調,徐嬤嬤還沒開口,孟婉上前一步,“啟稟季總管,奴婢孟婉被人構陷,與侍衛私通,汙我清白,還請季總管為奴婢作主,查出真相,還奴婢一個公道。”
她說完,隨即跪下,齊鈺見狀,也跟著拱手,“齊鈺也請季總管為屬下做主,還屬下一個公道。”
看著這二人,季冷臉上的表情隨即沉了下去,徐嬤嬤見狀,立馬開口。
“季總管,便是他二人,在後庭之時,被老奴撞見,在場許多宮人都可以作證。”
“又是你,本總管記著,上回程繡夏之死,也與你有關。”
“是,所以今日奴婢才斗膽請季總管來,因為只有季總管才能還奴婢一個公道,查明到底誰在掖庭想要置奴婢於死地。”
她說完,季冷背在身後的手指微微動了動,隨後看向徐嬤嬤。
“徐嬤嬤,你倒是說說看,究竟是誰想置她於死地呢?”
徐嬤嬤臉色一頓,隨即開口道,“季總管,這老奴可不知道啊,倒是這孟婉,自打她來了掖庭,老奴這裡可就沒安生過,老奴也十分納悶呢。”
“是啊,怎麼就她來了,事這麼多呢。”
季冷輕笑了聲,目光轉向孟婉,“既是徐嬤嬤不知道,那你說說看,究竟是誰要害你?”
“今日口口聲聲說奴婢與齊侍衛有私情的便是她。”
她用手指向月滿,“巧的是,上次掖庭失火,她也恰好見著,說是我放的火,一次是巧合,這兩次恐怕就不是了。”
月滿被孟婉指著,頓時神色一慌,立馬開口,“你少含血噴人,明明就是你行為不檢,才會被我屢次撞見的。”
“行為不檢?呵呵,看來那一巴掌還沒打醒你。”
她這句話,立馬讓月滿捂住半邊臉,“季總管,奴婢冤枉,還請季總管為奴婢作主,明明就是這個孟婉與侍衛有私情,如今她還含血噴人,那齊郎衛身上還有孟婉送的帕子呢。”
月滿這句話一出,季冷眼底頓時浮上抹陰翳,看向孟婉的眼神浮上冷戾。
“她說的可有此事?”
見著對方聲音一下子沉了下去,月滿頓時揚起頭,“我親眼見著齊郎衛坐在廊沿下盯著那帕子的,那帕子上的繡工與孟婉繡的一模一樣,定然是她送的。”
“啟稟季總管,我確實送給齊郎衛一個帕子,只不過並不是因為私情。”
孟婉開口,衝著齊鈺看去,“有勞齊郎衛將那帕子給拿出來,給季總管一看。”
齊鈺聽到後,從袖中將帕子掏出來,呈到季冷麵前。
“季總管請看。”
季冷望過去,只見那帕子上繡著一棵蒼松,繡工精湛,一眼便能認出來是出自孟婉的手。
他見過她繡過太多東西,倒是第一次見著她繡蒼松。
“季總管,你看到了嗎?這帕子就是他們私相授受的訂情之物!”
月滿大叫而出,季冷卻是抬頭看向孟婉,“你讓本總管看這個,是有何意?”
“啟稟季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