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他叫進宮裡來的,原本是打算暗中護著孟婉,如今可倒好,後院竟是起了火了。
他這可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
“我只把他當作弟弟來看的,他只是好意,並非你所想的那樣。”
孟婉擔心牽連到齊鈺,連忙替他辯解,“我回頭會將鞋子還給他,齊良人就這麼個弟弟,我求你不要為難他。”
她這會聲音小小的,帶著乞求,不似方才那般像是要跟他拼命一般。
容胤更氣了,她為了旁的男人這般低聲下氣求他。
到底在她心裡,那小子竟是比他還要重要幾分了。
“弟弟?我看他怕不是這麼想吧。”
容胤陰沉著個臉,孟婉見著,不禁更加擔心,她連忙挪到他面前。
“殿下,齊郎衛只是好意,他是因著她姐姐的叮囑,才對奴婢多關照幾分,當真不是你想的那般。”
“好啊,當真是好,宮外有一個等著你的,如今這宮裡還有了個惦記著你的,難怪你會勸孤早日納太子妃呢。”
醋意上湧,容胤雖然知道齊鈺那小子經過今晚的警告後,不敢再有非分之想。
但是這丫頭替旁人求情,他不能就這麼輕易算了。
聽到這話,孟婉愣了下,連忙開口,“奴婢沒有,殿下要怎麼罰奴婢,奴婢都認,但請殿下不要牽連到旁人。
若不是齊良人姐弟,奴婢前幾日就該病死了,他是奴婢的救命恩人,還望殿下開恩,放過他。”
說完,孟婉跪在榻上,衝容胤俯下頭,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你說什麼?前幾日你病了?”
望著容胤突然轉變的樣子,孟婉抿了抿唇,自知失言,沒有再吭聲。
見到她這樣,容胤深吸了口氣,“既是大病初癒,還敢喝這麼多酒,你是故意糟踐自己的身子嗎?”
大概是見著他神情比方才好了許多,孟婉壓了壓唇角。
“已經無礙了,那殿下這是答應不去責罰齊郎衛了嗎?”
她小心翼翼開口,話音落下,便見著容胤將手一鬆,眼眸眯了眯。
“你再替他求情,孤這便讓人去摘了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