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東宮的,哪怕一隻貓,一個人,他們想要毀掉,都不會手下留情。”
容胤的聲音,此時再次傳進她的耳廓,孟婉一個激靈,目光驟地看向他。
“殿下知道是誰?”
她的話,讓容胤唇角微微勾動了下,伸出手輕輕揉了揉她的發頂。
“明日別忘記過來喂小狸,回去吧。”
他沒有回答,孟婉只得屈了屈身,“是,殿下,奴婢告退。”
走出去後,便見著德安侯在門口,手裡拿著個食盒,看見孟婉出來,連忙將食盒遞過去。
“孟姑娘,這些點心,您帶上,殿下特意吩咐人備著的。”
“殿下吩咐的?”
孟婉眼中劃過疑惑,只見德安笑了笑,“這南宮裡,日日都備著姑娘愛吃的點心。
今兒姑娘送小狸回來,沒用膳,回頭用些點心,殿下也不會怪咱家考慮不周了。”
聽到德安的話,孟婉只得接過,“多謝安公公了,那奴婢就先回繡作處了。”
“好,姑娘慢走。”
看著孟婉拿上食盒離開,德安趕緊走進書房,容胤此時坐在那裡,手指輕輕撫著小狸貓。
“她走了?”
“是,殿下,奴婢給孟姑娘準備了點心帶走。”
“嗯,最近景王很閒嗎?”
聽到容胤突然這般問,德安想了想,“近日剛過完元日,京中太平,城防司還未有什麼事情,景王這段時日,倒是經常入宮探望嫻妃。”
“城防司統管京中治安,他身為城防司總兵,倒是逍遙,你去派人通知他,讓他明日下朝後,到東宮見孤。”
“是,殿下,奴才這就派人出宮去通知景王。”
“行了,你下去吧。”
容胤按了按眉心,這兩日,朝中瑣事繁雜,他連著兩日沒有去過慎刑司了。
既是如今有人覬覦他的小丫頭,那他就不能再放任不管了。
整整一日,容胤在南宮批閱奏疏,直到夜幕降臨,親衛前來稟告。
“殿下,已經查到那名小太監的底細了。”
聽完親衛的稟告,容胤眼底浮上暗色,隨後站起身,“隨孤去慎刑司。”
……
孟婉坐在慎刑司上次她養傷的屋子,細細裁剪著衣裳,但腦子裡卻仍然想著白天容胤所說的那些話。
“嗞。”
針突然間扎進手指,她倒抽了口氣,將衣裳放在一旁,便將手指含在口中。
而這時,門外傳來慎刑衛的聲音,“季大人。”
聽到這聲音,她望過去,門被推開的瞬間,幾日不見的季冷,站在外面。
她連忙起身,將手負於身前,“奴婢見過季大人。”
聽到她的話,季冷微微擰眉,方才小丫頭含著手指,分明是被扎到了。
“再加幾盞燈。”
朝親衛吩咐後,他走進屋裡,屋子裡燃著銀炭,孟婉的臉烘的粉嫩嫩的。
雖然白天才見過,但晚上見著她,心裡又是不一樣的感覺。
“這便是你為世寧公主做的衣裳?”
“是,奴婢還在做,探春宴前應該就能做出來了。”
她說完,只見季冷已經將那件衣裳一根手指挑了起來,彷彿那名貴無比的桑雲錦,只是普通的布料而已。
“季大人當心。”
孟婉連忙開口,手下意識想將那衣裳給托住,卻不料,那上面的針懸著,她一不留神,針狠狠扎進了手指上。
疼的倒抽了口氣,她猛地一縮,只見細白的指尖,一顆血珠頃刻間滾出來。
季冷目光一幽,將那衣裳往桌上一扔,下一瞬,便捏住她的手指。
“大人,奴婢沒事。”
冷不丁被季冷捏住手指,孟婉嚇了一跳,卻見他十分強勢的捏著,自腰間拿出塊嶄新的帕子,輕輕將那血珠給擦去。
“不過一塊布料而已,值得你這般護著?”
季冷說著這話時,離孟婉很近,近到兩個人之間的氣息都有些粘稠。
“多謝季大人,奴婢這只是小傷口,不礙事的。”
她慌忙將手從他手裡掙出來往後一背,緊跟著又後退了兩步,身子幾乎抵在了牆邊。
季冷看著她這般,薄唇抿了抿,方才他關心則亂,倒是嚇著小丫頭了。
“那小太監查到了。”
想到今晚來的目的,季冷將帕子捏住,負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