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為民先是把煤炭市場價格打到成本價附近,讓一眾小煤礦老闆在盈虧之間亂了方寸。
又利用剛剛收購回來的鋼鐵廠做幌子,以高出市場價一成的價格大量收購煤炭,配合精心設計好的合同條款,只用了三成的資金就拿到了訂單的全部煤炭。
雖然每噸煤炭看似淨虧損20元,但是利用上下游結算的時間差,在短時間內就沉澱下來三十多萬噸的煤炭和兩億多資金。
馬順安察覺到了異常,一個半死不活的鋼鐵廠,突然間大量收購煤炭,後來就開始一邊收煤,一邊賣煤。並且還是以價格倒掛的方式向下遊用煤單位傾銷!
但是當他發現的時候,為時已晚!
他召集同行業的煤老闆們開會共同商議對策:
“夥計們,咱們都掉進張為民挖的坑裡了!我打聽到了,那個鋼鐵廠兩個月前就已經被他收購,鋼鐵廠高收低賣的詭異行為,就是張為民幕後操作的!”
其他還沒搞清楚狀況的煤老闆們,還不以為然:
“馬老闆,他張為民高進低出的這種玩法,這不就是割自己身上的肉下酒嗎,他玩不了多久就把自己玩兒死了!”
馬順安眯著眼睛看著這個人道:
“老朱啊,我說你他孃的這點腦水是不是不夠用啊?你掉到張為民的坑裡了,自己還不知道?”
朱老闆一臉懵逼道:
“咋啦,大不了咱們都不給他送煤了,看他還怎麼玩兒?”
馬順安道:
“我問你,你手上現在有幾個張為民的訂單?”
朱老闆道:
“三個啊,怎麼啦?”
馬順安道:
“你這三個訂單送了幾成煤了?”
朱老闆道:
“八九成了。”
馬順安冷笑道:
“哼哼!八九成,你覺得你現在還能撤的出來嗎?你沒看合同嗎?如果你突然給他停止送煤,這算你違約,你沒收來的煤款就要不回來啦!你要是完成訂單,後面不再續約,剩下的煤款他6個月以後才給你!你能扛得住六個月嗎?”
朱老闆慌了:
“啊?合同上是這麼寫的?我不認識字啊,我看你們都哇哇地搶著往裡送煤,我也就跟著送了……”
另一個姓宋的老闆道:
“馬總,要是咱們大夥統一完成了手裡的訂單後就停止給他供煤,等到半年後咱們集體找他討債!他現在收不到煤了,這個把戲就玩不下去了!到時候,咱們再集體降價,讓他那些煤全砸在手裡!”
馬順安搖搖頭無奈道:
“你這個辦法我也想過了,恐怕是行不通。我找人去他的煤場看過了,目測現在存煤至少在三十萬噸以上!我看咱們這十幾人手裡的訂單至少有三四十份,等這些訂單完成後,他手裡的存煤至少也有五六十萬噸了。再加上其他咱們不認識的煤礦的煤,他能屯到一百萬噸!”
“一百萬噸!”
眾人被驚呆了。
馬順安繼續道:
“如果他有了一百萬噸的庫存,咱們跟他玩降價?那就是找死!咱們降十塊,他就敢降二十!咱們只有等死的份兒了!等把咱們都整死了,他就可以隨便漲價了,到時候就能把之前虧損的錢全部加倍再賺回去!”
……
周小波陪張為民在煤場裡轉了幾圈,看著堆積如山的煤炭,和來來往往不停進煤出煤的重型卡車,張為民非常滿意。
“周大哥,最近天氣越來越熱了,要注意勤灑水啊,防止煤炭自燃,灑水車要是不夠用了,就再多買幾輛!”
周小波道:
“兄弟,你就放心吧,我已經考慮到了,過幾天請了安裝隊的工人過來,直接把水管子接過來,比買灑水車省錢,還更方便!”
張為民滿意地點點頭:
“嗯!周大哥,你這個主意不錯!我看這個場地好像不太夠用了,得想辦法擴大場地面積啊!”
周小波道:
“是啊,我也發現這個問題了,不過這不是什麼難事兒,咱們把圍牆推倒,外面寬敞得很!我已經跟周圍的村裡溝透過了,現在種一畝地一年也就二三百塊的收入,咱們一畝地給他們五百塊,他們巴不得咱們租他們的地呢!”
張為民笑道:
“哈哈,周大哥果然是考慮周到啊!有你在這兒,我就省心多啦!對了,周大哥,你考慮得怎麼樣了,以後是咱們兄弟一起幹,還是回你們工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