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確實是主動去找的右賢王,府內外都沒有他被強行帶走的痕跡,大理寺可能沒有說謊......”
“大人,咱們在大理寺買通的人透露訊息,因為右賢王已經正式接受了晉朝的冊封,此事已不算是漠北內部事務,巴雅爾大人的罪名可能會判得很重。”
“大人,晉人那邊又送來新的和談條件,要求的賠款金額又翻了一倍!”
聽完前幾條訊息,阿方索本就是在強忍怒火,此時聽到最後一個訊息,實在是忍不住了,大怒咆哮:“我就知道,晉人就是一群貪婪的豺狼!竟敢趁著這個機會獅子大開口,讓他們滾!老子不接受!!!”
阿方索吼完,嘴角燎泡又破了一個,他“嘶”一聲勉強冷靜下來,雖然實在不願相信,但調查結果顯示,巴雅爾似乎真的是在幹壞事的途中被晉朝人抓了個正著。
不堪大用的廢物!想到這些破事全因巴雅爾而起,阿方索簡直恨不得他趕緊死在天牢裡。
他心中戾氣翻湧,即使再不擅長這些政治博弈,此時也不得不捏著鼻子開始考慮,以目前形勢看,如果真的保不住巴雅爾,使團與漠北又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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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方索焦頭爛額之際,符陟雲已從此事中脫身。此時她無事一身輕,全副心神都放在了獨孤箬將要回邊關的事上。
早在慶功宴之前,獨孤箬就在為返程做準備,如今一切都已準備停當,明日便要帶著隨她上京的五百人離開,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符陟雲這個外甥。
幾個月相處下來,獨孤箬對符陟雲印象頗好,自然也更生出幾分感情。雖說符陟雲有許多事情沒有告訴她,但她對外甥的許多行蹤也多多少少有些大概的感知。
劍藏匣中,仍不掩其鋒銳,符陟雲入京兩月,已得建寧帝青眼,與諸位皇親似乎也有些聯絡,前途光明可以預見,風險更是相伴而生。
她將一塊銅質令牌遞給符陟雲,淡聲道:“這是號令獨孤家留在京城的人手的令牌,若你需要用人,可告知趙姨,她會為你聯絡。”
雖說符家在京城也有人可用,但長輩一片心意,符陟雲自是欣然接受。她雙手接過令牌,拇指摩梭幾下,獨孤家的白隼徽記在燭光下熠熠生輝。
翌日,晉陽城外送別亭旁,獨孤箬一身銀白盔甲騎於馬上,身後是五百兵士,與同樣騎在馬上的符陟雲和林天笑道別:“就送到這兒吧,我們該走了。”
她目光清凌掃過,兩人不由心裡一突:“你們倆互相照應,注意自身安全。”
兩人不語,只是哂笑。獨孤箬無奈看她倆一眼,揚鞭轉身:“走了!”
兩人目送軍隊遠去,符陟雲正打算回城,林天笑突然道:“還記得你拜託我調查的東西嗎,我那胡商朋友似乎對那非中原產物有了些線索。她如今就在城外別苑中,咱們要不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