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趕來,躬身彙報:“主上,尾巴已清理乾淨。”
烏蘭薩沙揮揮手,漫不經心道:“嗯,退下吧。”
那人走後,她揪起巴雅爾的衣領抖了抖,嘲諷道:“看來還是對我不太放心嘛,還有尾巴跟著呢。可惜,我對你可更不放心。”
她把死豬一樣的巴雅爾往背上一甩,輕輕鬆鬆往觀鶴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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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江樓中,眾人熱鬧半宿,林天笑不勝酒力,醉倒在桌上。符陟雲與清河縣主等人告辭後便攙扶著她下樓,坐進家裡派來的馬車中。
一上車,林天笑就在她懷中睜開眼,眼神清明,笑嘻嘻道:“嘿嘿,怎麼樣,我的演技還不錯吧?”
符陟雲伸手幫她理好額角碎髮,毫不猶豫誇道:“當然,我們天笑最棒了。”方才在席上,林天笑為了幫她擋酒,多喝了好幾杯。雖說她酒量極好,符陟雲仍不會不念著她的好。
林天笑在她懷裡拱來拱去,哼哼唧唧:“你要去哪裡啊,不去行不行,我要去你家跟你一起睡。”
符陟雲好笑地看她,這傢伙還是有一點醉了吧,清醒的時候可沒這麼黏糊。她安慰地拍拍好友肩膀:“我先送你去我家睡,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好吧,我等你。”林天笑坐起來,一本正經地說道。
符陟雲在家門口將她放下,騎上家僕牽來的風行,一夾馬腹,向皇宮跑去。
到了宮門口,她手持建寧帝賜下的特殊令牌叩開宮門,一路趕到千牛衛官署,她麾下所有人正在此等候。
符陟雲掃視一圈,問沙鷗:“漠北的奸細找到了嗎?”
沙鷗點點頭:“宮宴開始前,屬下便按照您的吩咐監控所有可能接觸漠北使團之人。得到您的提示後,屬下帶人順著巴雅爾的福果子這條線排查,已查出此人便是尚食局的司膳女官蘭芳。”
“烏蘭薩沙那邊有訊息了嗎?”符陟雲又問。
“一刻鐘前我們得到訊息,她那邊一切順利。”
符陟雲笑道:“那還等什麼,走,咱們這便去將人抓出來。”
一群人悄無聲息地來到女官居住的玉清宮外。符陟雲點了沙鷗和另外兩人跟她進去抓人,其餘人等將玉清宮團團圍住,一隻蒼蠅都不能放出去。
玉清宮是中高階女官們的居所,住在這裡的女官通常是兩人一間或一人一間,居住水平比睡大通鋪的底層宮女好得多。
符陟雲跟著沙鷗來到東側殿西廂房,趴在門上側耳靜聽,確認屋內有兩道悠長的呼吸聲。符陟雲向三人比了個行動的手勢,沙鷗便一腳踢開木門,衝進去從床上拽起了尚在夢中的蘭芳。
蘭芳被驚醒,本能之下便奮力掙扎。旁邊的女官也被吵醒,看清幾個披堅執銳、凶神惡煞的千牛衛後尖叫一聲,縮到牆角瑟瑟發抖。
夜色中寒光一閃,符陟雲雪亮的千牛刀就壓在了蘭芳脖頸上:“你就是司膳蘭芳?因你形跡可疑,本官懷疑你是漠北的奸細,這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聽聞此言,蘭芳眼珠一轉,突然用盡全力掙開沙鷗的束縛,向刀鋒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