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田帶著一臉若有所思的神情離開了,那背影逐漸消失在視線之中後,張玉萍心裡頭還惦記著廣田交代的事兒,她一邊關門,一邊琢磨著,該去哪裡打聽江靜薇的訊息。
而一直在暗處的江靜薇,在張玉萍去大門口的時候,便悄無聲息地進了臥室,目光落在地上那凌亂的鋪蓋之上,眼眸微微眯起。
她站在原地,微微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隨後便走到地鋪邊,把那封信拿出來,放到了一個枕頭底下,還特意讓信露出了一個角。
沒過多久,張玉萍一臉疲憊地進了屋。
應付了一會兒廣田,讓她身心俱疲,一家子吃過早飯的碗還沒有洗,但她打算先躺一會兒。
看到地上的鋪蓋,她的火氣就‘噌噌’往上冒。
家裡現在被洗劫一空,連個能坐的板凳都沒有了,她一想到這兒,就忍不住咬牙切齒,真的是恨透了那個偷東西的賊,恨不得立刻就把那賊給揪出來,好好出一口惡氣。
不過,在心裡頭把那些有可能的嫌疑人都過了一遍之後,她還是覺得江靜薇嫌疑最大。
雖然她不明白江靜薇是怎麼做到的,但她莫名的覺得,就是她乾的。
張玉萍滿心都是對江靜薇的懷疑,一邊想著一邊走到地鋪上,緩緩坐了下來。她本想把枕頭拿起來整理整理,放好之後躺一躺,稍微歇一歇這疲憊的身子,可手剛碰到枕頭,就一下子看到了枕頭下露出一角的信封。
她的動作頓時一頓,伸出去的手就那樣僵在了半空,心裡瞬間泛起了嘀咕,有些遲疑起來。
早上起床的時候,她可清清楚楚地記得並沒有看到這個信封,這到底是誰放到她枕頭下的呢?
她的腦海裡第一個閃過的念頭就是那個姓田的,畢竟今天也就他來過家裡,還問東問西的,一副別有目的的樣子。
可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張玉萍就下意識地搖搖頭,覺得不太可能是他。
因為她剛剛一直都盯著姓田的呢,從始至終,那姓田的就在門口站著看了看,根本就沒有進臥室,那自然也就沒機會把這信封藏在枕頭底下了。
那這到底會是誰放的呢?
張玉萍的眉頭緊緊擰起,臉上滿是疑惑與警惕的神色,心裡像是有隻小貓在不停地撓著,好奇和不安交織在一起。
猶豫了片刻之後,她終究還是沒能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咬了咬牙,伸手拿起信封,緩緩開啟了它。
隨著信封被開啟,幾張照片從中掉了出來,散落在地。張玉萍心裡 “咯噔” 一下,趕忙俯身撿起照片拿起來一看,這一看,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猶如一張白紙一般,眼中滿是驚恐之色。
她的手都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卻還是強撐著,趕緊將照片一一看過。
越看,她心裡就越發慌亂,因為這些照片無一例外,全都是她和那個姓田的在一起做那見不得人之事的場景,每一個畫面都拍得清清楚楚,彷彿一雙眼睛在暗處時刻盯著他們一般。
她只覺得一陣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嘴唇都變得毫無血色了。
她心裡清楚得很,要是這些照片被趙國安看到了,絕對不會輕饒了她,說不定真的會把她給活活打死。
想到這兒,張玉萍像是突然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一般,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她的眼神中滿是慌亂與急切,當下也顧不上別的了,趕緊把那些照片一股腦兒地拿起來,腳步匆匆地朝著廚房奔去。
一進廚房,她就把照片直接塞進了爐膛裡。
隨著照片被丟進爐膛,火苗瞬間舔舐了上來,開始一點點吞噬著照片。
張玉萍就那樣目不轉睛地盯著,看著那火苗越躥越高,照片也在火焰中慢慢捲曲、變黑,最終化為灰燼,她這才像是放下了心裡的一塊大石頭,長舒了一口氣,原本緊繃的身體也略微放鬆了一些。
然而,這口氣還沒松多久呢,她腦海裡又浮現出照片出現在枕頭底下這件事。
一想到有人竟然能無聲無息地把這些照片放到家裡來,就像一個隱藏在暗處的幽靈,隨時可能再次出手,給她致命一擊,她的心就又 “咯噔” 一下提了起來,重新陷入了深深的恐懼與擔憂之中。
而一直在一旁悄悄觀察著這一切的江靜薇,看著張玉萍那一臉擔驚受怕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害怕就對了。
接下來,你會更害怕的。
就在張玉萍還沉浸在擔驚受怕的情緒中,滿心忐忑的時候,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