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安滿心都在思量著回去上班的事兒呢,腦海裡不斷浮現出廠裡的各種情況,想著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工作上會不會落下太多,又惦記著生產線上的情況,壓根就沒太留意張玉萍此刻有些不自然的神態和那僵硬的笑容,自然也就沒察覺到她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中午你去買點兒大骨頭,熬些湯,我多喝些,骨頭也能長得快些,我好去上班。” 趙國安一邊說著,一邊活動了一下受傷的胳膊,臉上滿是期待的神色。
他今天去廠子裡轉了一圈兒呀,這一去可不得了,那個暫代他職位的副主任,那副志在必得的模樣,把野心都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了,看那架勢,彷彿已經把這個職位當成自己的囊中之物了,根本沒把他趙國安放在眼裡。
這讓趙國安心裡很是不爽,他這個主任的位子可不能就這麼拱手讓人。
所以,他得儘早養好傷,儘快迴歸崗位,把自己的職位守好,絕不能讓那副主任的小心思得逞了。
張玉萍趕忙點點頭,應聲道:“好,我這就去買。”
她可巴不得趕緊離開這屋子,離開趙國安的視線呢,剛剛那照片的事兒可把她嚇得不輕,此刻心裡還七上八下的,就怕趙國安再多問幾句,自己露出馬腳來。
說完,她便匆匆走到牆角,拿了菜籃子,腳步匆匆地出了門。一出門,她長舒了一口氣,感覺像是從令人窒息的牢籠裡逃了出來一般,可心裡頭還是沉甸甸的,那照片的事兒就像一團陰影,籠罩在她心頭,揮之不去。
看著張玉萍出門的背影,趙國安微微搖了搖頭,隨後便慢慢悠悠地往屋裡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回想著剛才出去的事兒,今天出去溜達的時候,還順便去了木匠那兒,跟木匠仔細商量了一番,訂了幾樣傢俱。
想著等過幾天,那些新傢俱一送過來,家裡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空空蕩蕩、冷冷清清的了,到時候日子也能過得更舒坦些,心裡便多了幾分期待,腳步也變得輕快了些,朝著屋裡走去,準備躺地鋪上先歇一歇。
趙國安慢悠悠地走進屋裡,想著終於能舒舒服服地躺一會兒了,便朝著床鋪走去。
可就在他要躺下的時候,手不經意間碰到了外套的口袋,感覺裡面好像有個東西。
他心裡泛起一絲疑惑,自己出門的時候口袋裡可沒放什麼呀,這是怎麼回事呢?
他趕忙伸手往口袋裡一掏,就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口袋裡被人放了一封信。
趙國安頓時愣了一下,眉頭微微皺起,心裡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
不過,猶豫了片刻之後,他還是決定開啟看看,於是便拿出信,開啟了封口,再伸手取出了裡面的東西。
這一看,趙國安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原本還算平和的面容一下子變得陰沉無比,眼中滿是震驚、憤怒與難以置信交織的神色。
那手裡拿著的東西,彷彿有著巨大的衝擊力,讓他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一時之間,腦海裡一片空白,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切。
而一直在旁邊悄悄觀察著這一切的江靜薇,把趙國安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她知道,從今天起,張玉萍可就沒好日子過了,她即將要面對的,將會是趙國安的怒火和無盡的質問,往後的日子怕是要在擔驚受怕與爭吵中度過了。
想到這兒,江靜薇心裡別提多暢快了,她滿意地看了看眼前的這一幕,隨後便轉身離開了趙家。
她一邊走,一邊在心裡盤算著,現在她要做的,就是將那些密信破解出來。
江靜薇一路快步走著,不多會兒就到了清水街,迎面就碰上了楊春花。
楊春花那模樣可狼狽極了,眼睛裡佈滿了血絲,像是好些天都沒睡好覺似的,整個人透著一股疲憊又煩躁的氣息。
她一看到江靜薇,那眼神瞬間就變了,就跟看見仇人一樣,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地盯著江靜薇,目光裡彷彿要噴出火來,那恨意簡直都快實質化了。
江靜薇只是淡漠地瞟了她一眼,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波瀾,腳步不停的徑直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一副完全沒把楊春花放在眼裡的樣子。
可楊春花卻不這麼想。
她覺得江靜薇這淡漠的一眼以及不停下腳步的舉動,分明就是在赤裸裸地挑釁她,想到自己的兒子就是進了她的院子後就再也沒了蹤影,她心裡那股怒火 “噌” 地一下就冒了起來,根本按捺不住。
只見她咬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