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是上課,辦公室空無一人。徐為祀一進門就坐在了自己位置上,但不一樣的是給她搬了個凳子放在裡面。
姜茉懵懂的看著他,疑惑道:“徐教授找我什麼事?”
剛剛的喜笑顏開,現在的冷淡扭捏。
徐為祀抬頭盯著她,知道小姑娘愛賭氣,好哄是好哄,就是覺得委屈,不能輕易原諒。
“你要回去上課嗎?”他垂眸,做著自己的事,不強求,“不想回去就在這坐一坐。”
姜茉抿唇想了一下,這節課好像不太重要,就算回去,也不免被說一頓,不回去是最正確的想法。就算還有些賭氣,留下來單獨相處也是妙哉啊。
她小碎步地挪到他身後,拉了椅子,小心翼翼地坐下了,一坐下就一身輕鬆,靠著椅背,往窗外看去。
陽光正好,灑在她身上,眼睛眯得睜不開,她抬手遮了遮,影子落在桌上,徐為祀面前。他愣了一下,停了筆,朝她看。
她擺弄著手指,時而比成孔雀,時而比成小狗,時而比成小貓……玩得不亦樂乎。
纖細的手指在陽光下,近乎透明,細瘦又小巧,白嫩的肌膚看上一眼就挪不開眼,嫩如水,白如雪。
徐為祀索性放下筆,撐著頭看她。手指往下滑是盈盈一握的胳膊,眼睛一偏,是微紅的耳朵,再者是輪廓優越的下顎和帶著一點肉的臉蛋。
眼神不知在什麼時候變得侵略赤裸。
姜茉玩累了,感覺身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她放下手,慢慢扭頭往後看,對上視線。徐為祀還是一如既往,姜茉驚了一下。
“你……”開口卻不知道說什麼。
他倒一臉無辜,用佔有的眼神,說著溫柔的話,反差感被他拿捏住了:“怎麼?”
他不給她機會說話:“無聊嗎?想弄點什麼打發時間?”
姜茉一個話嘮子,現在卻變得啞口無言。
見她沒回,呆住了,直接上手捏了捏她的臉,溫柔道:“我有這麼好看?”
“不好看。”姜茉嘟著嘴,微涼的指尖存在感極強,呼吸輕了一點,往後躲了躲,語氣很弱:“好好做你的事,別管我。”
他笑得很好看:“我也想做自己的事,可是注意力沒法集中,力有餘而心之所想。”
“你……”又把姜茉說懵了。
這是在變相說喜歡她嗎?這是在撩她嗎?還是在求得原諒的把戲?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徐教授這麼正經的人,怎麼可能會說這樣的話。
肯定是腦子不清醒,幻聽了。
“那我走?”說著,姜茉還真就起了身,可還沒動腳,手腕上一個觸感佔據了心思。她眨了眨眼,低頭看,青筋線條分明的手很有視覺享受。看似平靜簡單,實則變化多端。
姜茉最後把目光放在了這隻手的主人公身上,小聲道:“你這是……”
“不明顯嗎?”他用了力,她又坐了回去,“想讓你陪陪我,也是哄你。”
“徐為祀,你這幾天是不是跟人學習了什麼?怎麼……”變得這麼會。姜茉終於理智了,眉頭皺起,上下掃著他,沒發現什麼異常,但人感覺就是變了。
在學生中當著教授面直諱教授名字的也就只有姜茉敢了。
徐為祀絲毫不在意,反而覺得她口中說出來異常好聽,還笑道:“你不喜歡嗎?”
姜茉根本不回答,湊近他,勢要一個答案:“跟哪位大師學的,能讓你開竅了?”
“開竅哪需要大師,遇見喜歡的人,自然無師自通。”姜茉眉頭一緩,有些羞澀,他接著說,“畢竟小姑娘愛賭氣,得哄哄。”
“別叫我小姑娘。”讓她覺得他們之間有著年齡的差距,“我沒賭氣。”讓她覺得自己很幼稚,跟成熟穩重的他一點也不般配。
徐為祀彷彿聽懂了話裡的隱喻,摸了摸她的頭,溫柔道:“姜茉,所有事都會慢慢變成自己心裡所想的。”
“需要時間。”
後來,姜茉差不多被哄好了,乖乖地去上課了。
徐為祀沒課,則心情頗好地望著窗外,眼睛裡看到的不是太陽,是燦爛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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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後,徐為祀照常回家。
他一般不回去,回去都是週末兩天。
然而這次,還是如上次一樣壓抑的氣氛,可徐父不在,只有徐母,等他的意思很明顯。
徐為祀照常坐在單人沙發上,身體前傾,等她說話。
幾秒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