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春,道路上的梧桐樹長出嫩芽,光禿禿卻又亮眼。
春風還是兩個極端,白天風和日麗,晚上寒冷刺骨。
一切都沒變,卻又變了一些永久的印記。
姜茉與徐為祀結婚這天,黃道吉日,驕陽似火,微風徐徐,彷彿一切的事物都在祝福他們。
四月十七號,是婚禮,也是查出新增一個新成員的好日子。
姜茉孕反嚴重,根本舉辦不了婚禮,徐為祀心疼她,打算取消婚禮。姜茉撇著嘴搖頭,臉色蒼白,無力地說:“好不容易準備好的,忍也得忍下去。”
他們沒有在國內舉辦婚禮,而是在不能離婚的國家舉行了婚禮。雖然兩人對彼此都很信任,但這是他對她的承諾與形式。
他的姑娘,要給最好的,也配得上最好的。
徐為祀眼裡滿是心疼,溫柔地親了親她,說:“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後不會讓你這麼難受了。”
姜茉窩在他懷裡點了點頭。
婚禮似乎變得急忙,徐為祀心思完全在姜茉強撐的臉上,稍有不慎,他都會結束這場婚禮。
姜茉知道他的擔心,握緊他的手,笑著看了看他,安撫他的心疼。
徐為祀臉色稍微好轉,也沒有半分鬆懈。
呂魚跟盛遲作為他們的伴娘伴郎,舒亦賜回了美國,而林恆木聽話的在貢獻自己。
司儀還在說著老套的臺詞,卻是結婚無法跳過的。
“無論生老病死,健康疾病,貧窮富貴,都能做到對彼此不離不棄,忠貞不渝,願意與對方結伴夫妻,白頭到老嗎?”
“我願意!”
兩人異口同聲,伴郎伴娘送上婚戒,姜茉的是求婚的那枚戒指,而徐為祀的,是姜茉選的。戒環是跟她一樣的款式,金色的,沒有多餘的裝飾,戒環裡也刻了字母。
xwS。
他名字的首字母。
戒指牢牢戴穩,自然到最後一個環節。
姜茉在司儀開口前,先一步親吻了徐為祀。她還是那個勇敢大膽的姑娘,一絲沒變。
徐為祀加深這個吻。
……
國外的度蜜月對別人來說,總是漫長的,對姜茉卻不是。她因為孕反嚴重,提前結束蜜月旅行,姜茉很渴望能好好玩一玩,但身體不允許。
徐為祀跟她承諾,等孩子出生,再補上蜜月旅行。
姜茉只能同意。
懷孕期間,姜茉簡直無聊死了,前幾個月徐為祀什麼都不讓她幹,就連洗個澡他都要在旁邊看護,生怕有個什麼閃失。
為了更好的照顧她,徐為祀差點把工作辭了,要不是姜茉極力阻止他,並且保證自己一點閃失都不會有,他哪會乖乖去上班。
上班是上班了,但擱一會一個影片是必須要有的,而且每天一日三餐都準備的明明白白,早上等她醒了,再去上班,中午會回來給她做飯。後面姜茉嗜睡,幾乎不怎麼接他的影片,徐為祀就在家裝了監控,每一個角落都有。
偶爾盛遲和呂魚來陪陪她,並且手牽手的親密舉動讓姜茉覺得兩人不對勁。
“你們這是?”姜茉一副嗅到八卦的笑容。
盛遲大方承認:“輸了一件東西,把自己賠給她了。”
呂魚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他疼得臉緊緊地皺著,艱難道:“你這是謀殺親夫啊!”
“注意用詞,還不是夫。”
他瞬間不痛了,一臉興奮:“那我現在跟你求婚,你會同意嗎?”
呂魚不自在地說:“不同意。”
“那你多久打算給我個徹徹底底的名分?”
“看心情。”
姜茉抱著杯子喝水,來回在兩人之間打量,淡淡地問:“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三年多。”
“你們居然不告訴我?”姜茉猛得放下杯子,越說越氣,“我還是你們的朋友嗎?三年,一點風吹草動都不跟我說?”
呂魚心虛地解釋:“沒打算談多久的,你也知道,我是個不婚主義者,以為沒幾天膩了就分開了,也不想讓你白高興一場,後來麼,你回來,你跟徐為祀的事,我也就沒開口,再後面根本沒機會說。”
姜茉撇著嘴,還沒說話,盛遲倒不願意她的解釋了,質問道:“原來你一直以來是為了玩我的?”
“對。”呂魚點頭,承認了。
盛遲氣沖沖的:“這就是你不給我一個名分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