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酒吧的人流量越來越好,甚至比往常還要忙碌,忙到一刻也沒有鬆懈的時間。
樂知秋最近來的很勤快,但不是一個人來的,而且每次跟她來的人都不一樣。幾天下來,都是新的面孔,但唯一相同的地方是,都是一群穿著打扮很貴氣有資本的男人。她獻媚討好的樣子,落在看不慣的人眼裡,著實辣眼睛。
謝烙無視這樣的畫面,更是在去送酒時,目不斜視。
樂知秋背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手裡點著忽明忽暗的煙,白霧繚繞。見他逃似地走出去,神情淡淡地盯著他看了會兒,似乎有笑意,但不明顯。
“謝烙,拿些果盤來。”她聲音很淡,叫住即將推門而出的人。
謝烙收回放在門上的手,回身看了一眼桌面滿滿當當的水果,說:“桌上有。”
“我不想吃這個。”
他薄唇緊抿,推門出去,問都不問她要吃什麼,自動認為她是故意刁難他。
她收回視線,輕抿了口煙,白霧隨著說話,緩緩散出:“袁總,好好想想我的建議,畢竟我是你的最大獲利人。”
“這個……”沉穩銳利的男人糾結了一下,嘆了口氣,“樂小姐,我是願意相信你的,但主要是你手裡現在什麼也沒有,我也不敢完全支援你啊。”
樂知秋嗤聲一笑:“跟他鬥就一定需要一些東西嗎?”煙狠狠地按在菸灰缸裡,聲音微冷,“別忘了,他現在擁有的一切,是我媽鹿古梅的產業。”
聽聞,這個被她尊稱為“袁總”的人,啞口無言。明明他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氣場跟辯駁能力足以嚇住不少同齡的合作伙伴,唯獨這次卻輸給了小他一半歲數的小丫頭。
樂知秋身上與生俱來的自信與王者氣概,就算是樂魏都得遜色幾分。
慵懶卻不失個性,自信卻不失穩重。
天生就是跟人對著幹的性格。
“我……我會好好想想的。”“袁總”摸了摸額頭上似有似無的虛汗。他看了眼時間,討好道,“樂小姐,時間不早了,家裡老婆孩子還等著呢?”
“袁總真是一個顧家的好丈夫,好父親。”她低著眼,神色看不清,“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可以回去了。”
“那樂小姐喝的開心。”說罷,快步走出去。
“嗯。”她抬頭看了他一眼,慢悠悠道,“領帶歪了。”
手足無措的“袁總”腳下踉蹌了一下,回頭看了她一眼,邊開門邊整理領帶。
正好撞見要進來的謝烙,也正好看見他整理領帶。
當下,謝烙眉頭皺得很緊,在門口站了幾秒,才推門進去。
把水果放下,但人沒走。
樂知秋盯著他拿過來的水果,輕笑道:“居然知道我喜歡吃什麼。”
花紋瓷白的盤子,放著幾瓣白裡透黃的柚子,每一顆果肉彷彿都充滿了先甜後酸的汁水。
“於僥說的。”聲音裹著冰,又透著不耐煩。
“知道我為什麼喜歡柚子嗎?”
謝烙沒說話,甚至有想走的想法。
樂知秋彷彿很瞭解他,準確來說,她能看透任何人。
“柚子的皮很厚也很硬,想要徒手扒開是很難的事,肯定會把指尖弄得很痛。”她拿起一塊,仔細端詳,“就像人一樣,只有夠隨意散漫,才不會被人扒皮抽筋,只有毫不在乎,整天浪跡在你們都厭惡的圈子,有些人才會放鬆警惕。”
“成年人的世界,小孩不懂。”樂知秋抬眸,嘴唇一張,咬了一口柚子,汁水誘人的留在她水光豔紅的嘴唇上。
謝烙眸色暗了暗,見她輕佻地揚了揚眉,眼神變冷,他懷疑她是故意的。
樂知秋就是故意的。
她從不喜歡講故事,一旦講了,那就是在裝可憐,但裝可憐一般不會出現,除非……她想調戲這個人。
謝烙眉頭皺得厲害,彷彿撫不平,看著她隨意又鬆弛的模樣,腦海裡回想起目睹她與男人親暱的那晚。
他在衛生間,聽到了外面討論的聲音。
“宇哥,都快兩年了,樂知秋還沒搞定?”
另一個男人哼笑了聲:“你見過她被人搞定過嗎?”聲音有些熟悉,謝烙頓了幾秒,想起來了,是跟樂知秋親暱的紅毛。
“樂知秋這個女人,不好搞,而且玩的很花,恐怕已經不是一個處女,早就骯了。”
“那你還對她起了反應?”
“這麼開放又經驗豐富的女人,擱你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