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這頓“請客”還是樂知秋付的錢。
她認為的請客是能坐在一起吃飯,而付錢麼,一般都她來。
謝烙話很少,所以這頓飯結束的很快。
酒吧裡已經陸陸續續來了很多人了,謝烙一進去,就圍上圍裙,開始工作了。
樂知秋在外面走得慢悠悠,突然煙癮上來,走到車旁,彎腰在中央扶手箱裡翻出一包煙,抽出一根,拿上打火機,倚著車門,微微低頭,攏著風,點了支菸。
形如流水的動作,無處不透著她的散漫。
今晚的風很大,白霧還沒撥出,便被吹得凌亂不堪,短髮紋絲不動,唯有額前的碎髮微微揚起。
亮眼的牌匾把周圍照亮了一大片,也把她照得透亮。
一個人抽菸,心思總會飄得很遠,像樂知秋這種毫無興趣,卻流淌在曖昧海洋裡的人,也不例外。
她自認自己活得肆意瀟灑,無憂無慮,沒什麼能傷害她或打擊她的事,卻也會在一個人的時候,對自己現在的作為感到否決。
她低眸,看著指尖上煙霧繚繞的煙,火星微弱,還剩半根,她懶懶勾唇,手一鬆,菸蒂落地,很輕又很重地砸在地上。風一吹,彷彿滅了。
這時,遠處開來一輛車,敞篷跑車,拉風得很,聲音由遠到近,很快,停在了樂知秋面前。
“樂老闆,挺巧啊!是不是知道我要來,特意在外面等我的?”主駕駛的人衝她拋了個媚眼,一眼看上去就貴氣的不行。
“聽說你前段時間找我有事?”說著,瞥了眼副駕駛的人,幾天不見,感覺乖了很多,“蘇璞玉,你最近做了什麼,把之前男子氣概濃重的趙大少調教的這麼乖?”
“調教”兩字還特意被她咬得很重。
聽聞,蘇璞玉回頭看了眼趙瀝,這一看,兩人不約而同地紅了耳朵。
樂知秋笑了起來:“那種事,也不能太過火,容易受傷。”
“樂知秋!”蘇璞玉羞澀地轉頭喊了一聲,“……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什麼話?”樂知秋一臉揶揄,“我說什麼了,是你自己想偏了吧,我說的是打架,你以為是什麼?”
蘇璞玉:“……”
樂知秋湊近他,眼睛盯著趙瀝,話說的像調情:“以為是……上床麼?”
明明聲音很小,但風一吹,都聽得一清二楚。
兩人羞得假裝很忙。
“好了,進去吧,今天我請客。”
下了車,蘇璞玉不自在道:“一起?”
她搖了搖頭:“不當電燈泡。”
蘇璞玉:“……”
趙瀝:“……”
這種事被樂知秋知道多可怕,只要一見到她,她就會說一些他們都招架不住的黃腔。
因為他們彼此的父母不知道,他們只能偷偷的,而最好的地方就是樂知秋的酒吧。
陸陸續續來了人,樂知秋倒成了門童。
“樂老闆,好久沒看見你了。”
“我可是天天在,你好久沒來了吧。”樂知秋打趣他。
男人露出一個笑:“那怎麼可能,樂老闆這樣的美女開的酒吧,不來多可惜。”
“多多消費就不可惜了。”
“……”
送進去一個,又來了一群。
“呦,樂姐,怎麼一個人在外面,是不是想弟弟了?”話還沒說完,一頭染著紅髮的男生撲了上來,差點把小身板的樂知秋壓倒。
樂知秋一臉無語,絲毫不手軟,直接拽著他的頭髮,疼痛使他鬆開了她,委屈巴巴地說:“樂姐,你不愛我了,居然下這麼重的死手。”
“我看你挺欠打的。”樂知秋理了理衣服,嫌棄道:“又去網咖過夜了吧,捧臭!”
紅毛笑得討好,捂著頭,又往她懷裡鑽,聲音很低,像撒嬌一樣:“樂姐,你不想我嗎?”
周圍的風涼涼的,唯有脖子處的呼吸灼熱。
樂知秋不作答,也沒動作。
抱著抱著,紅毛起了色心,脖子上落下他密密麻麻的親吻,甚至見她無動於衷,慢慢移到下巴處,再小心翼翼的往嘴唇移去。
跟他來的一群兄弟們,見這辣眼睛的場面,已經識趣地進了酒吧。
就在快要碰到嘴唇的下一秒,樂知秋重重地揪起了他的耳朵,淡淡道:“別得寸進尺。”
他低頭,紅著臉說:“姐姐,我起反應了。”
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