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往下看,神情自如,還評價了起來:“崽兒,小小年紀,性慾還不小,但……”她湊近他,“有點小。”
一臉通紅又震驚的紅毛:“……”
“趕緊進去吧,姐姐可以陪你玩,但絕不玩感情,更不可能幫你解決生理需求。”樂知秋鬆開他,便不再看他了。
因為有一個人已經在門口打量她許久了。
謝烙是奉客戶的要求,來找樂知秋的,可剛一出來,就看見一個男人在她脖子上親暱,她還無動於衷地任他擺佈。
他眉頭緊皺,越發證實了自己的猜想,她是個很隨便的人,隨便到誰都能佔便宜。
紅毛擦肩而過的進去了。
樂知秋直起身,懶懶地走過來,問:“有事?”
“有人找你。”說罷,轉身進去了,聲音冷得像是裹著冰渣子。
樂知秋一臉平靜,顯然已經習慣了他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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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陽光燦爛,客廳的一角撒下一束光,給冷清的空間增添了一些溫暖。
樂知秋難得睡床。昨晚喝了不少酒,保持一個姿勢睡得很死。
桌上的時鐘慢慢轉動著,十點一刻,門鈴響了起來。
門外的人似乎性子很急,見沒人開門,連按了好幾下。
床上被吵醒的人蹙著眉,剛要翻身,身下的胳膊被壓得痠痛,大腦一下清醒了不少,慢慢翻個身,緩了緩,剛要進入夢鄉,門鈴又提醒了她門口有人。
她睜開眼,頂著軟綿綿的身軀,去開了門。
人都不看,打算又回到臥室睡覺。
“樂知秋,你昨天又喝酒了?”一句話,讓她停住了腳步。
她轉身,盯著面前佯裝出很關心她實則很虛偽的人,她的父親,樂魏。
“你來做什麼?”樂知秋嚴肅了起來。
“我是你父親,怎麼,不能來?”樂魏環顧四周,坐在沙發上。這還是她搬家後,他第一次來。
樂知秋笑了一下:“父親?你配嗎?”
樂魏蹙眉,瞬間震怒,聲音也剋制不住大了幾倍:“無論發生什麼,我永遠是你的父親,你身上流著的是我的血。”
對比他的怒火,樂知秋一臉平淡,還反而不屑地“哦”了聲。
她口乾舌燥,走到小吧檯,燒了水。
燒水的聲音很大,暫時平息了一觸即發的怒火。
兩分鐘,是快的也是慢的。
聲音停止,樂魏的情緒緩和了不少:“你一個女孩子開酒吧成何體統,還整天把自己喝得不省人事,能不能做點有意義的事?”
“意義?”她倒著水,“在你眼裡什麼是有意義的事?”
“被你掌控,被你安排後半生,像個工具人一樣,是個聯姻的商品。”她狠狠道,“對嗎?”
“你從一出生就是這樣的人生。”人可以為了一己私慾,什麼都做得出來,甚至可以把自己的女兒淪為一個隨手賤賣的垃圾。
樂知秋盯著杯子裡乾淨純潔的水,熱氣往上蔓延,她低低道:“但人生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
“樂知秋,你忘了你媽的教導了嗎?”
聽聞,樂知秋愣了一下,下一秒,抬眸看他,眼神裡是陌生的狠戾,道:“樂魏,你不配提我媽。”
“她當年的死,你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