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0早上9點35分
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廖維坐在車內,感覺就像是在遊樂場中體驗碰碰車的刺激。
突然,一個劇烈的顛簸讓他的額頭猛地撞上了車座,痛得他不禁發出了一聲驚呼。
“我靠!!!”
葉白被夾在齊小蕾和廖維之間,隨著車輛的左右搖擺,他彷彿置身於迪斯科舞廳的轉盤上,身體不由自主地隨著節奏跳動。
齊小蕾緊握著副駕駛座位的後部,身體前傾,她幾乎要被這連續不斷的顛簸弄得暈車了。
她皺著眉頭,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悅:“我們能不能下車步行?這樣下去,我感覺自己快要吐了。”
駕駛座上的蘇灣看了看前方蜿蜒的山路,語氣平靜地回應道:“我們離目的地還有一段距離,你確定要下車走進去嗎?”
齊小蕾透過車窗,望著外面泥濘的山路,估計泥漿的深度至少有七八厘米高。
她想象著一腳踏入泥漿中,然後陷入泥漿拔不出腳的畫面,不由得猶豫了。
她撇了撇嘴,無奈地說道:“算了,我還能再忍一忍。”
葉白眉頭緊蹙,他也被一路晃盪弄的非常不舒服。就在這時,他的目光不經意間飄向了車頭的後視鏡,恰巧與韓見野的冷峻的目光不期而遇。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躲閃,迅速地避開了與韓見野的直接對視。
尤其是回想起早晨起床時發生的那一幕,葉白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尷尬之情。
那是一種難以言說的微妙感覺,彷彿在不經意間觸碰到了某個敏感的神經,讓他的心情變得複雜起來。
……|?w?`)
葉白在朦朧中醒來,卻發現韓見野已經穿戴整齊,靜靜地坐在床頭的椅子上,目光深邃地注視著他。
葉白一臉茫然,他不自覺地撓了撓後腦勺,對於眼前的情況感到不知所措。
他怎麼睡在韓見野的房間?
韓見野微微低下頭,眉毛輕挑,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戲謔:“昨晚睡得怎麼樣?”
葉白困惑地反問:“我……我怎麼在這?”
韓見野冷冷一笑,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葉白:“你昨晚醉酒後對我做了什麼,這麼快就忘了嗎?”
葉白聽聞此言,瞳孔驟然緊縮,他的雙手不由自主地緊抓住了床單。
這時,他的目光定格在韓見野鎖骨處的一個醒目的紅色印記上。
那痕跡不像是外傷所致,更像是被吸…吸吮後留下的……
葉白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置信的感覺,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難道他昨晚在酒精的影響下,對韓見野做出了那樣的事情?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韓見野看葉白一副快哭的表情,不由的皺眉,他只不過是想讓他自己想起昨晚把他踢下床的事。
葉白決定避重就輕,“不好意思,我…我忘了。”
韓見野嘴角傾斜,隨即哼了一聲,“你忘了,我可沒忘。”
葉白直接下了床,他覺得自己現在無法直視韓見野,實在是太尷尬了他怎麼會做出那種出格的事?
以後打死都不能喝酒。
( ??? ? ??? )
這次他們接到了一起報案,命案現場是安鳴村一座山林的半山腰,說是樹上吊著一名少女,已經死了。
報警人是上山摘野生獼猴桃,打算去鎮裡賣的村民。
他們一行人好不容易穿過了泥濘難行的山路,接著就要開始爬山了。
一起來的當時派出所幹警給他們帶路。
因為下過雨的關係,爬山對他們來說就是一次挑戰。
麥少溱手持木棍和工具箱艱難的爬行,她氣喘吁吁地說:“累死我了。”
葉白拉著麥少溱的手防止她滑坡,“少溱姐,還能撐住嗎?”
“撐不住也得撐啊,這點小場面還能堅持住。”
韓見野跟在他們身後,他其實很納悶,死者怎麼會弔死在樹上。
自殺?
但一想到昨晚的雨那麼大,死者跑來山上自殺的可能性不大。
經過長途跋涉,他們終於抵達了目的地,然而眼前的景象令人震驚:一名女性死者,身著一襲紅色連衣裙,長髮披肩,雙手被捆綁,懸掛在高達四米的樹梢之上,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
當他們小心翼翼地將死者的遺體放下時,麥少溱注意到了一些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