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一通,到處都是哭喊和咒罵。
而停泊在城外的一眾船舫因叫嚴實城門隔開的緣故免於一難,於安謐的河面格外泰然。
溫久寧就託著腮幫子翹首以盼越褚沂等人歸來。
紅燭是在夕陽西下的時候回來覆命的,奈何她用蠻力也撞不開門只得去船舫一層守著程十三回來拿到鑰匙將溫久寧從屋內放出來。
手邊是翻過好幾遭的書頁和拿來打發時辰的花樣子,溫久寧瞧也不瞧這些只望眼欲穿對著緊閉的城門,狐疑怎大半夜還不見行人出。按理說溫久寧不是個坐不住的性子,老老實實呆在屋內默寫四書五經也可打發時辰。然,方才她茶喝多了。
船舫晃晃悠悠,連帶著涇州城的水也盪漾,溫久寧絞著帕子,壓下心中切意去瞧兩岸的水船。
嘩啦一聲窗柩叫人硬生生推開,一渾身帶著水的人三兩下翻入。
溫久寧駭得連忙站起。
越褚沂瞧清屋內是溫久寧後也略蹙眉。
四目相對。
“你不是去採買貨物麼?好端端翻窗做甚?”溫久寧心中沒忘對方的無禮,故意嗆他。
越褚沂沒答話,扭頭看到城內的火光不住閃爍。程十一等人為拖住守備軍自然無法隨他歸來,而城門早就堵死越褚沂是躍入護城河游回來的,他不想驚動守船人便自個翻船而入卻沒料到因夜間黑的緣故數錯了屋。
溫久寧見他不答話冷哼聲,“程十三也回來了罷,快叫他給我開門。”
越褚沂以貫漫不經心的模樣輕飄飄打發去,“我自個回來的。”
溫久寧忙問,“他何時歸來?”
“怎麼?”越褚沂掃她眼。
溫久寧的話卡在喉嚨,懶得和越褚沂多說悶悶地扭身坐在榻邊。
越褚沂收回眼,餘光落到桌面的宣紙。
密密麻麻都是仁義禮信,越褚沂看著一筆一劃的字,輕笑聲。
他委實想不明白溫久寧的腦子究竟怎麼長的,大夏真講仁義禮信還輪得到她南下尋夫?
屋內昏黃的油燈一下下繃著火花,同收不住閥的洪水砸在溫久寧心房,慌得她神情都不自在。那點切意順著腳尖不斷髮大,落得她渾身都泛起難耐好似要繃不住細細的弦。
越褚沂好端端單手支著下巴閉目養神,忽掀開眼皮掃下溫久寧,“你在緊張?”
溫久寧噎住,別過腦袋,“不想同你講話。”
“哦。”越褚沂重新闔上眼。
也不知曉呆了多久,起起伏伏的水浪拍擊在大壩,一陣高過一陣,快要揚出去。不斷加高的大壩勉勉強強鎖住水,險之又險堪堪兜住一疊熱浪。溫久寧忍不住夾緊雙腿,顧不得方才的狠話結結巴巴道,“我想出去,你能法子開門麼?”
越褚沂不耐睜開眼打量下溫久寧不自在的神情。小娘子的臉頰有些可疑的紅暈,十指捏著帕子,雙腿規規矩矩地併攏。
“你抖甚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