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隨車晃悠的溫久寧,“姑爺,您也太不客氣,怎能讓我們娘子磕在板子上傷了手?”
越褚沂按著眉心,“滾。”
“奴滾了誰在車上照顧娘子?”
“我是說,她也滾。”
紅燭:……
難怪自家娘子總是氣鼓鼓,原越褚沂這般可恨。
溫久寧揉著眼睛,茫然看眼搖醒自個的紅燭,“不知曉怎的,好睏。到了麼?”
紅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
溫久寧必須得硬氣回兒,“不坐就不坐。”
左右還有半條街的路她自個走回去!
車輿停下,放下兩個身形狼狽的人。很快,車輪子咕嚕咕嚕往前駛去。溫久寧和紅燭攙扶著總算趕在晚膳前走到越府,甫進
屋溫久寧就渾身無力癱在床榻上。
紅燭伸手一探就發覺溫久寧額前燙的厲害。有婢女去請大夫,把完脈後囑咐是風寒入體得仔細養著。
溫久寧聽不著外頭的交談,她困得眼皮都抬不起來,蓋著被褥就睡。這一覺足足睡了兩日,連陳春花都被驚得來瞧一眼。確認溫久寧連日奔波過於疲憊後忍不住派人送來些人參。紅燭衣不解帶給溫久寧熬藥換冷帕子,無比懷念當初在溫府的時候。
那時,娘子有點頭疼腦熱必定是闔府前來探望,二十多個丫鬟圍在屋內有條不紊檢查娘子的吃穿用度,哪需她一個人忙的分身乏術。紅燭抹著心酸的淚,重新給溫久寧餵了碗藥。
光顧著憶往昔,險些忘了越褚沂這個混賬。娘子的病全賴他!
頗有怨念的紅燭趁著溫久寧睡著給她唸叨,“娘子啊,您醒後可得叫越褚沂知曉甚莫叫規矩,他今兒敢欺負您往後回長安豈非要踩在溫家頭上?”
溫久寧原本還困得不想醒,迷糊間聽到溫家二字立馬精神,爬下來主動喝完藥又強撐著走動兩步吃了兩碗小米粥。
做完這一切,溫久寧渾身出層薄汗病已然好得七七八八。
“我病著的這些日子可有甚莫事?”
“娘子您可算好了,這些日子越褚沂那廝負心漢看都不來看您啊!”紅燭添油加醋說著越府上上下下除了陳春花誰也不把溫久寧當正經儲妃,連大夫都是小巷子裡隨意請的。
旁側站著的喜來慢吞吞掃眼紅燭,“有件事,主子七日後生辰。”
溫久寧安撫紅燭的手頓下,“的確是七日後,往年我都是陪在華陽身邊開導她。”
華陽乃皇后娘娘的嫡長女,對於母親離世幼弟走失最是悲痛。每逢東宮生辰都會黯然神傷借酒消愁,溫久寧每每都特意去公主府陪華陽公主捱過傷心事。如今越褚沂已然找到,若華陽知曉定然欣喜若狂。
溫久寧略遺憾無法傳信回去。
“娘子打算送些甚莫?”喜來見對方沒表示,主動問句。
這下,溫久寧和紅燭皆是滿臉嚥了蒼蠅的神情。
東宮生辰,儲妃不送罷顯得太怪異。可若送,溫久寧委實受夠越褚沂的狂妄自大。給他送的東西十有八九出現在用於放穢物的渣鬥裡,白瞎一筆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