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人都不吭聲。溫久寧習慣食不言寢不語倒也吃的香,只是陳素念受不了被冷落的惱怒,眼睛一轉又盯上溫久寧。
“溫娘子送的是何?”
聞言,陳春花也來了興致。
溫久寧覺自個送禮委實高瞻遠矚,若此時拿不出賀禮顯得多尷尬。
“送了個抹額。”
“溫娘子親自繡的?”
這下,溫久寧有些不好意思,然話都說到這她含糊其辭,“出了些力。”
陳春花歡喜地喚人去越褚沂的書房將抹額拿出來。溫久寧面上笑容僵硬,幾個人團團看條抹額做甚,早知她今夜不來用膳了。
待小丫鬟拿來東西后,陳春花不住誇道,“顏色選的好。阿沂總穿深色,年紀輕輕打扮那般老成作甚?是該挑些新鮮顏色。”
陳嬤嬤也湊近誇讚,“這圖案也吉利,是仙鶴,襯得沂哥俊。”
溫久寧耳垂泛紅,她自個都未看清繡了何上去,若問道該如何解釋。
“咦,背面還有小字?”陳春花略訝,她看清小字後愣下,隨即露出調侃的笑容將東西塞到越褚沂手中,“沂哥瞧瞧阿寧繡的。”
溫久寧腦袋嗡嗡的,小字?甚莫小字,張繡娘沒提這出。都說了是給兄長的生辰禮,大抵繡的是歲歲平安之類罷。
越褚沂看著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入骨相思君知否?
他神色莫名,“昨兒的東西是你親手準備的?”
溫久寧心虛,該不會來算賬罷?
她付了銀子也算是她準備的,何況代工又如何?俗話說禮輕情意重,憑著他們的干係還需要大費周章送好的麼?
“嗯……是又如何。”
越褚沂抿著唇,兩隻眼睛和閻王殿前掛著的大紅燈籠般陰森詭異盯著她。
溫久寧嚇的趕忙別過臉,猶豫要不然招了。反正那抹額也花了她十兩銀子啊,不歡喜就退回來唄,搗鼓搗鼓還能拆了線再換幾兩銀子。
豈料,越褚沂只是順手將東西放回盒子。
溫久寧愈發捉摸不透這個男人的心思。
甚莫人呀,動不動駭她。
“阿寧的禮物備的好,我也送阿寧枚鐲子。”陳春花笑著招呼溫久寧走近,復將手中水色極好的玉鐲褪下。
陳素念眼睛都看紅了。她纏著陳春花許久對方都捨不得給,如今平白給了溫久寧。果真是心向外人的老糊塗,難怪當年祖父要將她賣去做丫鬟。
“使不得。”溫久寧連連擺手。
“以後都是一家人,跟我客氣甚莫!”陳春花不由分說把東西套在溫久寧手腕。
小娘子白嫩纖細的手腕襯得碧色鐲子水汪汪的透,煞是好看。
陳春花愈看愈滿意。在中原戰亂不斷傷亡過大的境地下,男女婚嫁的年歲愈小。前朝還是男子二十,女子十六。如今各方都缺人手,大夏律法將婚嫁改至男子十八女子十五。越褚沂乾的又是掉腦袋的活計,早些成親還能給程娘子留個後。遂,陳春花自去年起頻繁給越褚沂相看,就是擔憂程娘子的血脈斷了。奈何城裡小娘子要麼害怕越褚沂,要麼眼中算計過於明晃晃。
可溫久寧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