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我混上起義軍的頭給你數不清的榮華富貴。”
溫久寧稍護著雙腿發軟的陳素念規矩地朝後退步,不去看那人的眼睛,“幾位好漢光天化日之下不怕官差?”
“官差?你喊一聲看看他來不來?”幾位壯漢怪笑連連,領頭者更是冷冷把玩著手中的柄飛刃。
那飛刃上的寒光時不時閃到溫久寧的眸子,她擰起眉欲朝陳素念交代去喊人。
一扭頭的功夫陳素念自個跑得飛快,還不忘推開溫久寧的身子堵賊人。
溫久寧傻眼。
“哈哈哈,讓她跑罷,左右我看中的也是你。嘖嘖,我憐惜美人,定不會叫你受罪。”
話裡的不懷好意令溫久寧和紅燭雙雙變色。
斜對著的珍寶閣二層無聲無息推開面小窗,露出雙略顯擔憂的面容。
“主子,我去救人。”程十一扭頭去看越褚沂的意見。
越褚沂眸子偏也不偏,恍若未聞只接著先前的話頭說道,“最近盯梢我們的至少有五撥人,不凡些看好戲同渾水摸魚的,我們處事得低調,非潭州的就暫不必理會。”
程三忙稱是。
旁側程十一得不到越褚沂的首肯,急的連連朝窗外去觀察溫久寧的境地。
下方的溫久寧叫對面幾人逼得連連後退。
“我家人就在城中,你們動手前也先掂量掂量。”溫久寧不慌不忙示意紅燭準備動手,打算狠狠給地痞流氓一些顏色。
壯漢眉頭都沒皺一下,猛然出手。
帶著淡淡腥臭味的大掌在離溫久寧眸子半根小拇指的距離堪堪停下,前後驚變不過半息。溫久寧耳畔的一對粉色瑪瑙玉石耳墜顫顫巍巍地抖三抖,她面上泛白,更顯得楚楚動人。
她同壯漢同時驚愕朝樓上看去,方才正是一枚茶壺蓋子飛下擊開壯漢的手。
茶盞此刻滾落在溫久寧腳畔,碎的乾乾淨淨,裡頭的白瓷底染上泥塵。透過半開的窗柩,溫久寧只得看到一節骨節分明的大掌,不緊不慢從窗外收回。動作行雲流水同副上好的山水畫,於眼前栩栩鋪陳。
窗後的人也不知有沒有垂眸,極薄的窗柩紙下印著個桀驁難馴的側面,帶著說不出的傲氣。
“誰敢壞我好事!”壯漢咒罵兩句,知曉溫久寧有人護著不敢再出手,放句狠話急忙帶著弟兄撤退。
紅燭疑惑,“身手比我快的可沒幾個,越褚沂好功夫。”
溫久寧訝異,越褚沂竟然會出手相助。一股自豪油然而生,越褚沂總算懂行善積德,恰是證明她教導的好!不若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霸怎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般想來溫久寧美妙地忘卻昨兒的小糾葛,自報家門找上珍寶閣二層的雅間。
門口伺候位小廝,提著上好的雲霧茶站得筆直,見到溫久寧後彎著腰推開門。擺放的整整齊齊的茶具擱置於紫檀木小几上,一座蘇繡蝴蝶戲春屏風落在中正。草滿池塘水滿坡,山斜落日浸寒漪。
溫久寧甫坐定,就略仰著頭欣慰道,“越褚沂,你出息了。”
程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