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開心?”
溫久寧忙說不敢,見對方似是放過這茬她心中冒出個念想。好不容易趕上對方生辰心情尚可,得問句回長安的事,遂她很是婉轉道,“你近來可有同我回長安的打算?”
“
無。”
溫久寧不死心飛快掀著嘴皮,“長安有很多你的親人朋友,若你在長安今年生辰會額外熱鬧,萬民來慶願你歲歲平安。的確,對你而言姑蘇才是家。可是你不想見自個的手足和父皇麼?長安有很多人和我一樣,每日每日都在等你。沒見到你之前,我擔憂你過得好不好,有沒有人教導你識字,有沒有想過紫禁城的一樁一件,見到你後——”
她頓下,忽驚恐發覺見著越褚沂後這廝半點人事沒幹,幾乎要將兒時的情誼消磨殆盡。
許是溫久寧面上的感慨過於明晃晃,越褚沂氣笑了,“見到我後恨不得我早死了?”
“那倒不是。”溫久寧咬著唇瓣思索,“雖說你和從前很不一般,也不知是何緣故忘卻兒時的事,還惹我生氣……”
在越褚沂忍無可忍的神情裡,溫久寧總算羅列完越褚沂令她不滿的地方,輕嘆,“可我還是願你歲歲平安。”
越褚沂斜眼。
恰此時,姑蘇城有人放焰火。偌大的星子似火般點燃蒼穹,帶著數不盡的洋洋灑灑,飛舞的火光攜帶著絢爛刺眼的拖尾順著墨黑深處緩緩墜落。城中百姓們的歡呼聲同海浪硬生生拍過厚著牆門傳至溫久寧耳裡。
昏黃的燭火照亮越褚沂過分軒然的面,他的眼狹長深邃,略上挑的眼尾平添幾分梟雄的氣勢,琥珀般瞳仁膩著汪潭水。
溫久寧每回遇著越褚沂都和耗子躲貓,從未正兒八經打量越褚沂的樣貌。細細一看,那雙眸子竟有些熟悉。幼時祖父就曾道東宮肖母,只是溫久寧現下瞧來覺這雙眼同皇后娘娘很不一般。皇后娘娘是圓眼,天子則是鷹眼,鄭國公家的幾位舅輩好似也無鳳眼。
那還能是誰?
“還沒看夠是等著我把你眼睛挖出來麼?”
越褚沂冷笑,恨不得將溫久寧看入迷的蠢眼珠子扣下來掛城門口,上一個敢如此直視他的人早屍骨無存了。
溫久寧驚恐盯著面前突然橫出的匕首,吞著唾沫小心翼翼往後仰。
“不看了不看了。”
“滾。”
溫久寧哼哼,“滾就滾。”
她氣沖沖扭身,暗罵越褚沂小氣得不得了。還沒登上皇位呢就不允別人看他,真當自個是甚莫藍顏禍水?許是蹲的久了一時間腿發麻,溫久寧小腿肚子抽搐下惹得她狼狽朝身側跌,越褚沂下意識伸手擋在身前順帶狠狠扼住她手腕欲將人甩出去免得汙了藥湯。
登時水花飛起,藥湯似傾倒的瑤池水搖搖欲墜,濺出的白色乳汁沒入羊毛毯。
溫久寧以倉促的姿勢撲在越褚沂懷中,藥湯下二人唇瓣交接。入口薄涼的觸感令溫久寧駭極,她沒忍住咬了口,淡淡的腥甜湧入口舌竟多幾分詭異的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