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指著溫久寧罵罵咧咧,“你以為爬了床就是越府的人?我隨口說兩句你還開不起玩笑,真是無趣。”
眾人神情鄙夷看著公子哥,他話卡在喉嚨裡悻悻地閉上嘴。
“都瞎說甚麼!難道不是越褚沂自個品行不端麼,竟好端端來怪無辜女子。我還說越褚沂那廝登徒子早就對我們娘子圖謀不軌,奈何我們娘子人微言輕抗拒不得。”紅燭氣得火冒三丈。
程十一也看不下去眾人對溫久寧的詆譭,本就是他害的對方遭此無妄之災,遂幫腔道,“溫娘子本就和我家主子有婚約,兩人待在一塊怎就被你們說的那麼不堪。二人呆在一塊名正言順輪得到你們亂嚼舌根?”
聞言,溫久寧的臉都黑了。程十一怕不是長安派來的內應罷?如此大肆嚷嚷日後若不成親還怎麼收場。
底下人的神情變得更古怪,“真的假的?他們有婚約?”
程十一話出口有些後悔,和溫久寧有婚約的是東宮,和他們主子有甚干係。然,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還能自個打臉不成?他餘光試探著越褚沂的臉色,含糊解釋,“有……罷。”
這下,堂內譁然,——“何時訂的事?”、“溫久寧是哪家女兒?”、“呀,這委實突然。”……
楊雪喜震驚立在原地,想不到前幾日還低調的溫久寧搖身一變成了越褚沂的未婚妻子?
陳素念可不信越褚沂這般冷血無情的怪物會娶溫久寧,她笑得癲狂,“有婚約又如何,越褚沂不會娶她的。”
先前看好戲的人也稍稍回過味,真想履行婚約怎會沉默至今,恐怕早就想拋棄糟粕之妻。
紅燭急著團團轉。嘴在越褚沂身上,他不開口堂內人的竊竊私語就止不住。溫久寧倒是想得更多,左右事情都鬧出這般,不若逼著越褚沂表態。娶不娶都給個準話,不娶的話兩人一拍兩散也不耽擱她往後的相看。
她仗著紅燭撐腰昂起頭,“越褚沂你今兒必須給我個說法,是否打算和我成親?若不成親你對外說清楚,還我一個清白!”
欣賞了半天鬧劇的越褚沂總算捨得抬起眼皮,似笑非笑朝前微傾,“清白?那日我們所做之事的確不清白。”
一言出,溫久寧的臉登時紅白交加,滿腦子不可置信。
越褚沂他瘋了,半點面子不留?不——不對,越褚沂先是說過入骨相思君知否,又趁著藥效對她非禮。如今更是默許程十一公佈二人婚約,萬般行徑只得一種解釋。
——越褚沂假道伐虢。
他分明早就懷有不軌之心,卻不肯堂堂正正說出來,定是怕自個嫌棄他。遂,越褚沂特藉著陳家鬧事逼得二人不得不上同條賊船,事後還能裝模作樣說句為解圍不得已。好歹毒的心思,此人藏得可真深。
越褚沂將溫久寧的神情盡收眼底,露出果不其然的笑意。
覬覦自個已久,好不容易碰到陳家發病她定然樂壞。一早就縮在角落計劃如何將視線挪到二人婚約上,見火候不夠還暗示紅燭煽風點火,哄騙程十一出頭。最後那句質問以退為進,不就是想自個娶了她麼?
嘖,送上來的兔子不吃白不吃。
越褚沂抬手,指尖略朝下扣示意溫久寧聽好,“如你所願,我們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