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入,待摸清敵情後伺機破壞後方軍資。屆時,大人率兵從側翼迂迴,攻其不備。”
潘俊承雙眸微亮,扭頭等越褚沂指示。
“由孫洪帶一支精銳去辦,十日後發起攻城。”
“是!”
得到命令的將領三三兩兩結伴去挑選合適的兵卒暗中部署,帳內便只剩幾個參謀還在核對地輿圖。
何恣儔小心觀察越褚沂的臉色,沉吟道,“還有一事屬下不解,今兒何不把人送回去?”
上首的人沒急著開口。
何恣儔趕忙解釋,“能換涇州於我們大有裨益,何況她心屬大夏留在營內到底不安分,屬下是覺著……——”
“你是覺我拿不下涇州?”
“屬下不敢!”
話雖如此,何恣儔半點不服,能靠女人拿下涇州有何不可,大是大非上逞能白白浪費機緣。
然現下見越褚沂如此執意留下溫久寧,他眼神閃爍,復諂媚道,“大人英勇無雙留個女人自然無礙,不過我看溫久寧犟得很不願伺候您,屬下手頭正好有批容貌姣好的舞女,不若一併留下來伺候?”
說著,門口緩步踏入六名舞女。各個身著淡粉色襦裙,烏髮如瀑僅以銀簪挽起。隨人蓮步輕移,裙襬搖曳若朵朵芍藥。
越褚沂闔上眼,“滾。”
何恣儔神情略僵。
舞女忙不迭垂下腦袋逃命般朝外去,慌亂中有個人狼狽跌在地上,端是楚楚可憐。
越褚沂稍抬眼,餘光恰落在她亂顫的耳琅上,忽道,“你留下。”
何恣儔大喜過望。
他還當越褚沂真是個情種,原也受不得誘惑。到底年輕,多收幾個女人就明白美人關最是好過。
思及臨行前對舞女的叮囑,何恣儔自覺退出帳篷叮囑士卒守好此處。
不知所措的舞女先是一愣,復而咬著唇不情不願走上前。
她生得秀美,若非家道中落也不至於被何恣儔網羅用於贈人。
“把衣服脫了。”
聞言,舞女抖著手,分外羞恥地解下襦裙,只是在她要脫罩著的裡衣時,越褚沂隨手擲出枚金元寶,“可以滾了。”
舞女:“?”
不敢忤逆對方的意思,她彎腰撿起足有巴掌大的金元寶喜滋滋跑遠。
半晌後,張三欲哭無淚對著水面挽發,“大人,屬下實在不會作女子打扮。”
話語間,本就緊繃的衣衫被他撐出個口子。張三急忙拿帶子重新系上。
委實造孽,他不就是生得矮小些,怎被大人喊來男扮女裝。
程十一看不下去,上手替他點綴上珠花。
若不主動開口,張三從背影上瞧的確和女子無二。
“你,過來。”越褚沂招招手。
張三扭捏著步子小跑過去,而後竟被越褚沂粗暴摟在懷中。
他頓覺天翻地覆。
“會示媚麼?”
張三茫然,“啊?”
他家大人沒管他死活,自顧自朝外頭吩咐,“派個人去教教溫久寧何為規矩,讓她老老實實在帳前迎接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