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試試。”
陳立嘗試著分離身體。
可嘗試了好大一會,他也沒什麼感覺,自己還是躺在椅子上。
“奇怪了……”
陳立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虛實分位火子哥用的那叫一個爐火純青,怎麼到自己手上就這麼垃了呢?
這不應該啊。
共鳴值都這麼多了,就算還到不了火子哥那個檔次,也不至於用都用不出來吧。
疑惑的陳立突然看到玻璃對面幾個負責看管他的醫生露出驚恐表情。開始抄起電話大喊。
從嘴唇的動靜陳立大概辨識出打電話那人在說有情況,讓李醫生趕緊來。
“他發什麼神經,喊那傢伙來幹什麼?”陳立一頭霧水。
正當他繼續嘗試虛實分位的時候。
李醫生火急火燎地趕來了,他推門而入,看到陳立半邊身子陷入特殊材料打造的束縛床上,一時間瞪大了眼睛。
“禁墟碑失效了?”
這是他腦子裡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
但也是第一時間被排除的想法。
鎮壓整座齋戒所的禁墟碑怎麼可能會失效。
一旦失效,整座監獄的犯人那不得鬧翻天?
李醫生愣了好大一會,緩緩開口問道:“你……能解釋一下你現在的行為嗎?”
陳立:“我什麼也沒幹。”
李醫生摘下眼鏡,揉了揉鼻樑,隨後重新戴上眼鏡,貌似實在壓著怒火:
“把別人當傻子一點都不好玩。”
陳立聞言也來了火氣:“我才沒有跟你鬧著玩的閒工夫,不要憑空無人清白。”
李醫生破口大罵道:
“我汙你清白?你踏馬半截身子都和束縛床融合在一起了,你還說你什麼都沒幹?!”
他見過睜眼說瞎話的病人。
可沒見過陳立這種自己睜著眼說瞎話還把別人當傻子的傢伙。
簡直光頭打傘,無法無天了!
陳立:???
他歪頭一看。
見到了自己的腦袋只剩個額頭露在外邊,身子只剩一部分左手右腿,其餘部分全都融合進身下的這張束縛床裡了。
“我靠!”
陳立臉色一變,再看自己,空空如也!
這種感覺極為奇怪。
像是開了上帝視角似的。
“原來不是我太辣雞,是我太牛逼,施展虛實分位沒有任何感覺,以至於我誤以為自己沒施展成功!”
陳立捶胸頓足。
什麼都懷疑到了,唯獨沒有懷疑自己的天賦。
他在心頭責問自己:陳立啊陳立,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自信了?
陳立打斷李醫生的逼逼,道:“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因為我也急。”
他嘗試著控制身體讓自己從束縛床上移出來。
李毅飛在一旁加油助威:“加油!努力!拉屎要用力!拉不出來也沒關係!至少放個屁!”
陳立懶得理他,閉上眼睛繼續嘗試。
李醫生看著陳立在束縛床上跟一條蛆似的,蠕動了一個多小時,才終於從束縛床裡移動了出來。
又折騰了一個多小時。
陳立終於勉強把自己的視覺移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上。
之所以是勉強。
是因為他現在的視角有點像是從鼻孔裡看人的感覺,得把頭仰起來才能看到李醫生。
算了,累了。
就這樣吧。
陳立放棄繼續掙扎了,反正等會還要繼續虛實分位,恢復了也要分離的。
“忙完了?”李醫生打了個哈欠。
他就站在旁邊硬生生看了一個多小時陳立蠕動。
“忙完了。”陳立仰著頭回答。
李醫生嘴角一扯:“你脖子怎麼了?”
陳立:“沒怎麼。”
李醫生咬著牙問道:“那你幹嘛用鼻孔看我?我是什麼不能正眼去看的人嗎?”
陳立不語。
李醫生看著那兩盯著自己的黑窟窿,神經就像是被什麼瘋狂撥動。
“行,不解釋也沒關係,那可以說說你剛剛……”
陳立:“剛剛什麼?”
李醫生目光一滯:“剛剛你半個人都和束縛床融合在一起了,剛發生的事情都能忘了?”
“剛才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