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護室中。
陳立望著漆黑的牆壁,他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帶到了齋戒所裡。
他看了一眼蹲在角落看螞蟻的李毅飛,問道:“你幹嘛呢?”
李毅飛抬頭望過來,抗議道:“你可算醒了,我都快無聊死了,你什麼時候再整一個幻覺進來啊?”
陳立問:“我昏迷多久了?”
李毅飛茫然地問道:“昏迷?你是說你一直在說話,時不時又哭又笑的狀態是昏迷?那倒是有一段時間了。”
陳立一愣:“我又哭又笑還說話?”
李毅飛模仿起陳立大喊大叫起來:“丹陽子,我要你死!”
“李中華我操你大巴…什麼狗屁心素…全都是假的…”
“啊!!!媽!你等我!我只是穿越了……我一定會回來的!”
看著李毅飛又哭又笑的拙劣模仿。
陳立心頭一咯噔:“我一直這樣?”
李毅飛翻了個白眼,指了指陳立正對面的漆黑牆壁,道:“你就沒停過!隔壁還有幾個人一直在看你。”
陳立循著李毅飛指的方向看過去,果斷地閉上眼睛,在心裡不斷地默唸:“我能看到對面!我能看到對面!”
隨著他不斷的默唸,當他感受到先天一炁動了一動,再次睜眼,那漆黑的牆壁頓時從單向玻璃變成了雙向。
陳立看到了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模樣男人正在觀察自己,手上還不停地在記錄著什麼,頓時心中一涼。
“這不完犢子了麼?”
正當他思索著該怎麼辦的時候。
監護室大門開啟。
一個白大褂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他面容帶笑:“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李,喊我李醫生就行。”
他說著便走到陳立面前,握住陳立被綁的動彈不動的中指。
陳立使盡渾身力氣,也只是勉強豎起了一根中指。
李醫生微微一愣,笑問道:“你好像對我有意見?”
陳立冷聲道:“我要是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你捆成粽子,你會沒意見?”
雖然不知道自己昏迷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他知道絕不是什麼好事。
心素狀態下的他,幹出什麼事都不奇怪。
讓他不舒服的是這群人把他當小白鼠一樣關起來研究。
李醫生並沒有回答陳立的問題,而是岔開話題,說道:“你現在在守夜人裡可是很有名氣呢,不過你放心,滄南市的事情只在守夜人內部傳播,不會暴露你的資訊。”
陳立皺起眉頭打量著這傢伙,“你到底要說什麼?那死老頭呢,給我害這麼慘,不出來給個說法嗎?”
“陳夫子是一個值得每個大夏人尊敬的強者。”李醫生糾正道。
“你們讓我尊敬他的方式就是把我捆起來,連根手指頭都不給動?”陳立表情複雜地看著對方。
“這也是為了的你安全健康著想,你似乎很喜歡對著空氣說話?能和我詳細說說嗎?
我還聽說你能適應神秘的身體器官,有沒有發生排斥反應?滄南市出現的那些奇特詭異的力量和你有關嗎?”
陳立看著滔滔不絕說個不停的李醫生,這傢伙的嘴比李中華的還要碎。
他完全忽視了這些不著四六的廢話,仔細回憶自己腦海裡的記憶,翻找著自己昏迷前的記憶片段。
但一無所獲。
他完全不記得自己喝醉後發生了什麼。
反正肚子很痛,肋骨還沒長出來,傷口也是被針線縫合起來的,並不是火襖箴經治療好的。
只能祈禱自己沒有使用置潤五行。
不過自己還活著,說明問題不大。
“林七夜呢?”陳立打斷了十萬個問題附體的李醫生。
李醫生心中一喜,只要病患願意交流,就說明有治療成功的把握,“他就在你隔壁,不過他的情況比你嚴重得多,現在也還沒有甦醒過來的跡象。”
李毅飛咂舌搖頭:
“這倒黴小子,要是他再晚一點崩潰,看到消失的滄南市又恢復了回來,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陳立很難不贊同:“確實。”
他也猜測這可能和世界線被強行修改引來的修正。
就算不是因為這件事,也會因為別的事情發瘋住進齋戒所。
李醫生循著陳立的目光望去,空蕩蕩的角落什麼都沒有,“你有精神分裂症的病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