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樣子應該是我剛才山參須的水兌少了,這是上勁兒了啊!
不過也好!
一會兒這全是地府仙兒來,熱乎點李牧馳不至於遭罪!
張嘉一把準備好的紅布蓋在了李牧馳腦袋上,這蓋頭布依舊用紅色,紅色代表第馬的陽氣,這次重新翻堂子上來都是地府的仙家,陰氣太重一定得給第馬帶上點紅,要不身體受不了,李牧馳握著下午張嘉一剪好的花杆,舉到胸前。
都說“搬杆子,表花杆”,出馬仙中這句話是連起來說的,“搬杆子”的意思就是領堂出馬,這“表花杆”就是說花杆好比一杆大旗,仙家第一次來堂口,會透過花杆和第馬建立聯絡,這花杆也是一種媒介,仙家踏著花杆落馬在身上,也是一種對仙家的尊重。
我幫著在香爐中又點了九根香,這次是給李牧馳新請下來的老仙兒點的。
王奕和張嘉一後背貼著後背,張嘉一面朝著我,王奕面朝著李牧馳。
倆人同時開始晃動手中的神鼓,潤了潤鼓簧,銅錢在神鼓後面刷刷的來回晃動9下,倆人絲毫不差的同時敲鼓同時開腔。
“前身來了前身站,後身來了老仙如冰山。你離地三尺那就捆靈馬呀,離地五尺那就會會幫班。這老仙你來的快,真剎連,沒用三海幫兵緊著來招喚。 我呀壓壓探打鼓鞭,我怕鼓點亂響老仙聽不清索。來到萬馬老營前,個人山場個人報,英名國號扔在堂前。”
我和李牧馳身上都開始有了反應,我這邊感覺身上從骨子裡開始發涼,李牧馳那邊也是開始前後搖晃,雙手攥拳又放開。
“我拜望天神,都有星辰和日月,我拜望地神,地長五穀都是好苗根。我拜望山神樹葉都新,拜望路神路上不斷路行人。我拜望井神長流著水,拜望河神那魚鱉蝦蟹都得生存。 當宅拜望房前神房後神,房左房右都有神。我拜望離地三尺察地神,鐵匠之爐我拜老君。這當莊拜望土地神,都說土地之老叫韓文,家住西南守鬼門。 神鼓打 鞭子磕,跨海點動大堂修仙多少多,先點陰堂都有教主為多,掌堂教主要聽著,令旗令箭手中託,點齊陰堂修仙都到紅羅,趕到萬馬神軍隊,金花寶碗受香火。”
我緩緩的睜開眼,腦子裡面一陣陣的眩暈,約麼能有幾分鐘,眩暈感逐漸褪去,腦子逐漸開始變得清明。李牧馳那邊也開始一陣哆嗦,但仙家還是沒有下來。
張嘉一停下鼓點,俯身向前。王奕那邊兒則是鼓點沒停,唱詞和鼓點都越來越快。
“聽胡家教主說這會兒是咱家清風教主落坐,幫兵敢問您老是咱家清風教主麼?”
我緩緩地點了點頭,清風教主也就是我太奶臨身之後沒有要酒也沒要煙,只是拿眼神示意張嘉一去幫王奕那邊,接著就開始盯著身子上下顫抖的李牧馳。
張嘉一心領神會,拿起神鼓轉身像側邊邁了一步,和王奕成“八”字形側身對著李牧馳再次開腔,這搬杆子根據仙家不同,搬神環節有快有慢,有的人出馬搬杆子五六分鐘就能唱下來,有的則是一兩個小時才能唱下來,這個和第馬的身體還有仙家修煉的程度有關係。
我太奶讓張嘉一繼續幫著唱是覺得兩個幫兵一起敲鼓陣勢更大,並且地府仙兒上來山高路遠稍微慢些也是有的,加上李牧馳家新掌堂的兩位教主都是地府實打實有實權的“官”,本來堂口設在這兒租的房子就佔一個“不穩定”,禮數上儘量得周全買兩個二神兒同腔同調也是表達接風的隆重。
太奶在我身上眯著眼睛看著李牧馳,此刻我隱約能看到他手裡舉著的花杆發出淡淡的七彩的光暈,隱約的星星點點的粒子五種顏色的紙花兒從邊緣開始往外湧著。
“老仙家,你要不忙我不慌,小小鼓邊斜鞍橋上,我和大堂人馬犯些商量,有幫兵我張口恩仙 閉口佛,好話說了三千六,壞話一句沒敢說,兩軍陣前就好象媳婦伺候婆婆, 就差沒三拜九叩把頭磕,不知那塊憋住馬查住車,難壞拉馬愁壞幫波,老仙兒啊!您老不看僧面還得看佛面那,不看魚情是看水情,僧面佛面都不看,魚情水情一旁仍,還得看看拉馬看看幫兵被,燒香要有東主多,那更那日 得罪大堂人馬一少兵波。”
這詞兒是已經是在催促老仙兒儘快落馬了。唱了能有十幾分鍾,李牧馳渾身抖的越來越厲害,喘氣的聲音越來越沉,頭止不住地左右搖晃,猛然間抬頭,眼神炯炯,盯著我咯咯的笑了出來,聲音雖然尖細,但不是那種恐怖的聲音,相反則是那種由心底裡開心的喜悅感。
王奕趕快俯下身子:“老仙家山高路遠,今天咱們李門寶府重新立堂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