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身,待到手臂穩定下來,才淡淡的笑著看向徐二郎,“徐長老,完顏大長老還有話要囑咐,要我來尋你”。
“哎呀,小莫公子你這樣徒手摘星的,是不是想變成獨臂俠啊!?嚇死老身了”,門衛大爺慌忙的把長刀奪下來,然後有些手抖的遞還給了徐二郎。
二郎看著眼前的小輩,還有男孩手裡拿著的一本書,吸吸鼻子,總覺得這男孩有些冷颼颼的陰氣傍身,渾身不自在的抖了抖肩膀。
然後拿起長刀來,說道,“你就是漆佬的徒弟?膽子不小,能力有限,下次別這麼衝動,你說完顏老頭找我?等會的,我這家醜還沒解決完呢!你先讓……”
後面的狗尾巴又耷拉著,一溜煙躲到女孩身邊去了,然後縮著脖子拽著女孩偷偷挪動,應該是要跑。
“家醜不可外揚,況且對於我們這樣的既得利益者,大局可比家庭要重要的多,您說對嗎?”
男孩伶牙俐齒的,說的話像是恰到好處的刀子,插進心口裡不會立馬死,可也會疼得欲罷不能,欲仙欲死。
“……”,徐二郎看了看大門頂上掛著的夕陽,考量著自己的肚量和未來的期待,然後把氣憋了回去,“行吧,你小子徹夜不歸是吧?等你回家的再說吧……”
“對,回家再說吧,別在我眼前晃悠鬧事,到最後屎盆子都扣我頭上了”,大爺看事情穩定下來了,也就繼續歪著身子,靠著自己的小亭子喝茶。
然後朝冷靜下來的家長擺擺手,不再見。
再也不見了您嘞。
臨走前,二郎又瞟了眼男孩手裡的書,嘀咕道,“這麼魯莽別是讀書讀傻了,這年頭不僅衙門、商戶、教育、看門的、管理的……估計就連書本上的,都是用毒品浸泡過的文字,哼……還是看以後的吧”。
徐嘯傑厚著臉皮,歪著身子從幾人的掩護下,露出腦袋來說拜拜,“老爸,慢走哈!”
徐二郎回過頭,比劃了個“死盯你”的手勢,然後就扛著自己的三尖兩刃刀走了,朝著金燦燦的金磚建築走去。
那個背影顯得格外視死如歸,可能在某個時空裡,真的要死了吧?
徐嘯傑看的有些入迷,好像和他有關似的。
這時候藍衣少年說話了,“徐嘯傑,你要接班了是嗎?”
“什麼意思?”
“沒什麼,好好當你的先鋒隊,狗腿子也是好狗”。
“這話聽著像是罵人呢?莫以塵,你什麼意思?”
“私自外出晚歸,罰……”
“別!我是狗,你說我是狗我就是狗!汪汪!”
“那個誰給我回來,你借的書看完了嗎,還不還回去嗎?”
“我……”
“要是丟了就賠錢,要是又被你吃了,就吐出來”。
“什麼玩意?千緣,你吃書啊?”
“我,就是餓眼花昏頭的,然後就……”
“眼神不好,牙口怪好!”
“滾蛋,當你的狗腿子去吧,我再也不掀起大浪替你打掩護了!”
“別啊!你的浪我很需要的,千緣,你可別半道子給我撤下去啊,我請你吃飯!”
“好啊!三碗米飯打底,魚香肉絲淺淺蓋面……還有……”
“你的肚子是大海嗎,無量的?”
“大海無量,連一滴墨水都裝不下”。
“誰說的,我明明吞過不止一瓶墨水好不好!?!”
“呃,好吧”。
……
不知年份,陽光快遞。
“樅洲徐氏長老,於昪洲,卒”。
“死因,蜘蛛絲線纏身,毒入骨髓”。
“猜測,遭報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