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太陽有多少期待,徐二郎還真沒有,他為人父母,又是百姓的牽頭代表,只是希望照常升起的太陽就應該夠了。
第一次做父母的他,可能更加渴望現實,所以什麼才是最現實的呢?
吃喝拉撒,兒女情長,柴米油鹽,還有衰老的少年心和……
管不好的叛逆狗兒子。
……
“徐嘯傑,你個不孝的狗兒子,你死定了這次!”
離開奢華又佔地方的長老府,徐二郎一路直奔昪洲學堂,擼起袖子就想起了媳婦臨走前說的話。
“你去看看兒子,要是死了就罷了,要是沒死你給我打死算了,記住了,一定要死透了才行!氣死我了……”
到了學府門前,肯定是要和門衛大爺討教一二,才可能被放進去的。
於是,憤怒的家長和保安就又槓上了,其實和現代那些八卦描述的都差不多,畢竟誰養孩子誰不瘋啊。
“您不能進去!學生剛放了小假期,大多數出了校門還沒回來呢”,大爺一身仙袍,還挺帥的。
方正的臉型和飽滿的額頭,挺拔的身姿,恰到好處的胡茬,一看就很辟邪!
“放假了?那有沒有一個黃毛出門過,大概十五歲左右的個頭,一看就吊兒郎當的那個?”徐二郎捏著拳頭,咬牙切齒的描述著。
大爺拂了拂衣袖,摳了摳鬍子,然後打量著二郎說道,“你兒子吧?你爺倆長的還真像,都挺吊兒郎當的,染著黃毛的大多數都不是什麼好鳥”。
“……這個不是重點,您還沒告訴我這小子出沒出來過呢,還有他大概什麼時候回來?我們爺倆想聊聊天”。
抓耳撓腮,站立不穩的樣子,誰知道是有急事,還是著急忙慌的想要弄死人呢?
大爺業務能力很強 一眼就看出來不對勁,拍著年輕人的肩膀,以過來人的身份說道,“老弟,聽我的,該打就打!我告訴你那小子經常啊……”
正聽告狀話聽得起勁,突然徐二郎感覺背後有人來了,還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袖角。
然後小聲說道,“徐嘯傑是你嗎?快掩護我進校門,圖書館的師兄正在通緝我呢!快幫我!”
“小姑娘,你認錯人了,我是徐嘯傑的父親”。
徐二郎轉身解釋道,然後把自己的衣角拽了回來,眼前這個瘦瘦小小的綠衣服女孩明顯有些錯愕,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縮回手,揉了揉鼻子說道,“不好意思啊叔叔,你們身上都是一樣的狗味,所以我才認錯了,我眼神不太好,哈哈”。
女孩可能是真的認錯了人,她的小表情很豐富,或者說是掩護的很好,足以讓人信服。
靈動的樣子讓人不願意輕易的挪開眼,以至於,有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在眼皮子底下溜過去,都可能注意不到。
但是,賴以使用的鼻子如果真的靈驗,怎麼可能會犯這樣的低階錯誤呢?
真的是認錯了嗎?
還有這女孩來去都輕飄飄的,不可能沒有任何的法力,這麼巧的認錯特定的人,未免有些太做作了。
對吧,後面偷跑的狗尾巴?
“你這丫頭看不見,還亂跑?快進去,天要黑了!”大爺語重心長的嘆了嘆氣,然後讓開路叮囑道。
徐二郎則憋著火,低著頭嘀咕道,“一樣的狗味?那還真是好認啊……”
女孩看大叔沒再說話,就咳嗽了一聲,然後順著大爺手臂的體感溫度,朝校門走了過去。
“那小姑娘,你能不能試著聞到他現在在哪裡?叔叔找狗兒子有事”,徐叔叔突然問道,把在場的三個人都嚇到了。
“這個嘛……”
女孩表情倒是保持的很好,就是,心虛的時候眼珠子有些不受控制,很隱蔽的飄了幾下。
“好了小同學,告訴叔叔吧,我不會下死手的……聽見沒,藏柱子後面那個!”
這一聲威嚇,柱子後面的狗尾巴果然掉了出來,蔫吧的耷拉著然後露出了頭。
“爸,你說好的啊,不下死手……啊啊啊,你不講信譽!!”
白玉做的殼子,鐵水化得內心,這樣猛投過去的管制刀具肯定刀刀見血,所以對於一些掛牌的管理者,也很有吸引力。
這不,聽著遙遠的風聲就趕來了,要不是二郎真的沒有下死手,這冒失小鬼的手就真的廢了。
震得耳朵嗡嗡的,手臂上的青筋抖動間逐漸暴起,隨後被風撫平,接下了這一硬招。
藍衣少年擒著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