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就什麼都可能發生嘍!
要想深入的研究一下,還是要找當地的馬仔,或者是被明碼標價的豬仔,這些豬仔多是被騙到這裡的華夏人。
為什麼華夏人要在這裡賣命呢?
有可能是家裡太緊張活不起,有可能是親人生病急需錢救命,也有可能是某些邪風引導不對勁,從而不小心失了足。
或者是單純的被抓來,被要挾做事,為了生活沒辦法呀。
世界上為了活著而拼命努力的人,大概都在這裡有一個縮影,不管心思較不較真,都是已經付出了代價的。
後悔藥很苦的,苦到根本買不到,因為賣這麼苦的東西的人都被殺了。
可是誰還沒個犯錯的時候呢,這本不該是什麼大事,但是一旦失足在這裡,那可就真的每天都在拿命賭明天的陽光,過日子都是按秒數的!
不然你看,販毒的,賣淫的,詐騙的,嘎腰子的,網際網路資訊洩露的,偷換概念引導輿論的,秘密黑網交易的……
如果不是利益壓榨著生活,誰會願意昧著良心幹活呢?
不信可以找一個本地的,或者是意外來到這裡的倒黴蛋,聊一聊。
比如那邊那個倒垃圾的雜手,看起來就挺慘的,他應該知道很多圈內的破事。
“請問二郎,你在這裡待多久了?又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徐二郎瞄了眼這個冒事的傢伙,叼著檀香味的煙,笑著搭腔道,“拿著攝像頭到這裡來問問題,你長了幾個腦袋啊?行吧,我呀,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天上掉下來的?你唬誰呢你,怎麼可能,你咋不說你是實驗室裡跑出來的呢!搞笑呢真是,不說就算了,反正拍了也傳送不出去,就當個樂子看看嘛,你這還不配合我一下,小氣”。
“玩夠了就滾,我該回去交差了,回見啊!沒事別瞎拍東西,小心腦袋不保”。
二郎抬腳踩著一堆破爛,然後那幾根繩子整整齊齊的捆好,碼好放在一旁,順手還把嘴裡的煙給扔了。
等周圍人走的差不多了,二郎才收回謹慎的目光,拿出改造過的單頻傳呼機和每個人交談一二。
不一會,一輛封的嚴嚴實實的大卡車就開來了,駕駛員下來寒暄幾句,就開始開啟車窗幹正事了。
一開門,裡面就是一股濃郁的毒品冷凍氣息,其實這有點誇張了,裡面甚至還有一種奶呼呼的孩子味。
能想象得到嗎,用人體藏毒,而且還是年紀很小的孩子,這已經不是畜生可以做出來的事情了,簡直連畜生都看不起這樣的行為。
雖然不知道這些孩子是怎麼承受住,用身體藏毒而引發的一系列要命反應的,但也管不了那麼多,先卸車再說吧。
人多眼雜,也不是為了阻止資訊洩露,只是覺得到時候殺人封口的太麻煩,還是躲著點比較省錢省時間。
車門一開啟,籠子裡蜷縮在一起的孩子就突然接觸到了陽光,猛得渾身顫抖,好像受到驚嚇而後皺縮的蠕蟲。
慘白的面板不僅缺少陽光,而且罕見人氣。
二郎一隻腳蹬著車邊,身子前傾把視線再聚集的集中一點,問道,“這些孩子是身體藏毒,還是本身就有毒癮啊,怎麼看著病懨懨的好像剛從醫院逃出來一樣?不會帶著傳染病吧”。
“怎麼會,在百越的北界地區我哪敢啊!這都是按要求運來的天生藏毒聖體,這些小鬼一個個的忍耐力真的不一般!你信我,我幹這行這麼久了,還能看走眼嗎?”
“是啊,幹這行這麼久,你恐怕都忘了自己也是個父親了吧,還真下得去手”,二郎冷笑著把腳撤回來,然後抬手把車門關了關,將刺眼的陽光遮去大半。
這時候,幾個較為清醒的孩子才把遮光的手放下,無措的看著門縫外的情況。
“你清高你了不起,裝什麼高貴正義人士,不都是出來混錢的嘛?你單身漢一條筋當然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隨你怎麼說反正我只能這麼做,只當……他們運氣不好,今生投錯胎了!”
“投錯胎,難不成人人都是豬八戒?不過,我們確實吃相都很難看的,還是幹活吧,了卻煩惱”。
二十多歲的樣子看不出沉穩,二郎也一樣,大概時光的倒流就是為了死亡的最佳解釋。
反正,真的都無所謂。
……
從卡車到小黑屋,沒有特別的理由的話,你確實可以毫無意識的情況下,清楚的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卻什麼反抗都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