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回 倪太守解任赴京師 白護衛喬妝逢俠客(3 / 4)

道:“我好心好意敬你酒,你怎麼這麼不識好歹?你別在這兒咬文嚼字的。實話告訴你,你想走,沒那麼容易!不信,給你看個例子。我們後面還有一個臥病在床的,那就是下場!” 男子聽了,著急萬分,喊道:“這麼說,你們這兒是要害人性命的,我要喊人了!” 尼姑冷笑著說:“你喊吧,看看有沒有人能聽見。” 男子便大聲叫嚷起來:“不得了啦!他們這裡要害人啊。救命啊,救命!”

白玉堂趁著男子喊叫的時機,猛地闖進屋內,一掀軟簾,說道:“兄臺為何如此著急上火?想必是他們把自己當寶貝,故意刁難你吧。” 這突如其來的闖入,把兩個女尼嚇了一跳。那男子說道:“兄臺請坐。她們這裡行為不端,太不像話了。” 白五爺故意說道:“這有什麼關係。人生在世,及時行樂,也是一件快事。她們二人如此熱情,兄臺為何如此古板呢?請問兄臺尊姓大名?” 男子回答道:“小弟姓湯,名夢蘭,是揚州青葉村人。因為探親來到這裡,就住在前村。今天正好沒事,想到玉蘭坊去逛逛,怕到時候有靈感想題詩,一時忘了帶筆硯,所以叫小童回莊上去取。沒想到突然下起雨來,我正發愁呢,她們假意好心,讓我到廟裡避雨。我本來不肯,她們再三拉扯,把我弄到這兒,還說什麼雲啊雨啊的,盡是些胡言亂語。” 白玉堂故意調侃道:“這就是兄臺你的不對了。” 湯生疑惑地問:“怎麼是我的錯呢?” 白玉堂一本正經地說:“你我都是讀書人,待人接物,應該懂得靈活變通,不過是隨遇而安,像行雲流水一樣自在,做得太過和做得不夠,同樣都是毛病。兄臺難道不是太拘泥了嗎?” 湯生連連搖頭,說道:“不對,不對。我寧願過於拘泥,也絕不能像你說的那樣隨遇而安,我是絕對做不到的!請問足下能心安理得嗎?” 白玉堂笑著說:“我能。” 湯生一聽,生氣地說:“你能,那你就去做。我就算死,也不會跟你一樣!” 白玉堂心中暗暗稱讚:“我再三試探,看他為人十分正直,一定要救他脫離這困境。”

誰知道,這兩個尼姑見白玉堂比湯生更加出眾,又見他責備湯生,以為白玉堂是個風月場上的老手,頓時把心思都放在了白玉堂身上。她們也不想想白玉堂是從哪兒進來的,可見被邪念迷了心智,連基本的判斷都沒有了。白玉堂再看那兩個尼姑,一個三十歲左右,一個不過二十歲上下,都有幾分姿色。只見那三十歲的連忙拿起酒壺,斟滿一杯酒,滿臉堆笑地捧到白五爺跟前,說道:“多情的相公,請喝這杯合歡酒。” 白玉堂毫不推辭,接過來一飲而盡,然後哈哈大笑。那二十歲的見狀,也斟了一杯酒走上前,說道:“相公喝了我師姐的酒,也得喝我的。” 白玉堂也從她手中接過酒喝了。湯生在一旁看著,氣憤地說:“豈有此理呀,豈有此理!” 兩個尼姑一左一右,殷勤地伺候著白玉堂。白玉堂問她們二人叫什麼名字,三十歲的說:“我叫明心。” 二十歲的說:“我叫慧性。” 白玉堂說道:“明心明心,心不明就會迷失;慧性慧性,性不慧就會昏庸。你們二人迷迷糊糊,昏昏沉沉,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呢?” 說著話,他一手握住一個尼姑的手,轉頭問湯生:“湯兄,我這番評判對不對?” 湯生見白五爺和兩個尼姑拉手,氣得低下了頭,滿心煩惱。如今聽玉堂一問,便說道:“誰呀?啊!你還來問我。我看你也是心迷智昏了。這還得了,太放肆了!豈有呀,豈有此……”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兩個尼姑痛苦地叫起來:“哎喲喲!疼死我了。放手,放手!受不了了。” 只聽白玉堂一聲大喝:“我看你們這兩個淫蕩的尼姑!無故引誘良家子弟,殘害好人,該當何罪!你們害了幾條人命?庵裡還有幾個淫尼?快快從實招來!” 兩個尼姑嚇得連忙跪倒在地,苦苦哀求:“庵裡就我們師兄弟兩個,還有兩個道婆,一個小徒弟。我們真的不敢害人性命。就是後面的周生,也是他自己身體不好,才得了弱症。要是都像湯相公這樣正直,我們又怎麼敢冒犯呢,求老爺饒恕我們吧。”

湯生一開始以為白玉堂是那種風流輕浮的人,所以沒怎麼在意。如今見他如此行事,才知道他也是個正人君子,連忙收起輕視的態度,滿臉敬重。又見兩個尼姑不停地哀號,疼得眼淚直流,湯生心中不忍,便替她們求情。白玉堂說:“像這樣的賊尼,理應處死。” 湯生說:“‘人都有同情憐憫的心’。請你放手吧。” 白玉堂暗自心想:“這位仁兄對《孟子》真是爛熟於心,一開口就是書上的話。” 於是說道:“明天一定要問清楚周生家住哪裡,家裡還有什麼人,趕緊給他家裡送信,讓他速速回去,我就饒了你們。” 兩個尼姑連忙說:“情願,情願,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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