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回 避嚴親牡丹投何令 充小姐佳蕙拜邵公(2 / 4)

明白事情的真假。這樣一來,既能暫時躲開老爺的怒火,二來也能保住小姐的性命。只是太太您可能要擔點干係,等有機會再向老爺求情吧。”夫人說:“老爺那邊,我再慢慢跟他說。只是你們這一路上,真讓我放心不下。”梁氏說:“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牡丹卻哭著說:“乳孃這個辦法雖然好,可我從小就沒離開過母親,一來拋頭露面的,我實在不習慣;二來違背父命,我心裡不安,還不如死了算了。”何氏夫人勸道:“兒啊,這是乳母想的權宜之計。你要是真死了,這事豈不是坐實了嗎?”牡丹哭著說:“只是孩兒捨不得母親,這可怎麼辦呢?”乳孃又說:“這只是解燃眉之急。等日子長了,真相大白,你們還是能團聚的,有什麼不行呢?小姐要是怕拋頭露面,我還有個主意。就讓佳蕙穿上小姐的衣服,一路上就說小姐臥病在床,去舅老爺那裡就醫養病。小姐呢,扮成丫鬟的模樣,這樣誰又能知道呢?”何氏夫人聽了,說:“這樣很好。你們趕緊去辦吧,我去安撫安撫老爺。”牡丹此時心裡亂成了一團麻,縱有千言萬語,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哭著說:“孩兒走了,母親一定要保重啊!”說完,又大哭起來。夫人心裡悲痛萬分,可也沒辦法,只好狠下心離開了。

這邊,梁氏把她的丈夫吳能找來。要說這吳能,名字叫“能”,可實際上卻沒什麼能耐。要是他有點本事,怎麼會讓老婆去給人當奶孃呢?可惜這麼重要的事交給他,結果把事情辦砸了。(他可比不上他哥哥吳燕能,吳燕能有本事,能打出一手好刀。)吳能到了河邊,也不管船好不好,就隨便僱了一條船。然後又僱了三頂小轎,來到花園後門。奶孃梁氏帶著小姐和佳蕙上了轎,到河邊上了船。船家把篙一撐,船就像一片樹葉,順著水流飄然而去。

再說金輝,氣呼呼地離開上房,來到書房。這時施生已經回來了,見到金公,上前行禮。可金輝卻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愛答不理的。施俊心裡犯起了嘀咕:“他怎麼對我這麼冷淡?哦,我明白了,想必是嫌我在這兒打擾他了。這世道可真是人情淡薄,人心險惡啊!我又不是靠他養活,憑什麼受他的氣!”想到這兒,施俊便說:“稟報大人,小生離家已經很久了,怕父母掛念,我想回去了。”金輝冷冷地說:“很好,你早就該回去了。”施俊聽他這口氣,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像熟透的番茄,立刻叫錦箋備馬。錦箋問道:“相公要去哪兒?”施俊不耐煩地說:“自有我的去處,你備好馬就是了,誰許你多問!你這狗才,小心點,別討打。”錦箋見相公發了火,嚇得一聲都不敢吭,急忙把馬備好。施生站起身,拱了拱手,也不行禮,說了聲“請了”。金輝心裡暗忖:“這小子如此無禮,真是可惡至極!”又聽施生髮牢騷說:“可惡,可惡!簡直豈有此理!”金輝聽得清清楚楚,卻故意裝作沒聽見,只當他是年少輕狂,不懂事。他又想起施老爺,心想他怎麼會教出這樣沒教養的子弟,不禁嘆息了一番。然後,金輝把書籍檢視了一遍,還是原來的樣子。又把書箱開啟看了看,除了詩文,只有一把扇子,是施生落下的,再沒別的東西。

可惜施生忙中出錯,他來的時候本來就是孤身一人,所有的書籍典章都是借用這裡的。他光顧著生氣,卻忘了扇子還在書箱裡。要是當時他能想起來,從扇子追問扇墜的下落,錦箋又怎麼能隱瞞得住呢?再加上金輝在一旁質問,說不定這個冤屈馬上就能真相大白。可偏偏施生把這把扇子給忘了,就這麼遺落在書箱裡。扇子雖小,卻關係重大。這世間的事,什麼時候該隱藏,什麼時候該顯現,似乎都有定數。要是當時就能把這件事弄清楚,後面又怎麼會生出那麼多波折呢?

金輝看著施俊氣沖沖地離開,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他回到內室,只見何氏夫人哭得像個淚人,那悽慘的模樣,任誰看了都心疼。金輝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默默坐在椅子上,唉聲嘆氣。忽然,何氏夫人“撲通”一聲雙膝跪地,嘴裡不停地說著:“妾身給老爺請罪了。”金輝趕忙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夫人抽抽噎噎地把女兒前往唐縣的緣由詳細說了一遍,最後又哀求道:“老爺就當女兒已經不在了,看在妾身的面子上,就別再追究了。”說完,哭得癱倒在地上。金輝剛開始聽的時候,急得直跺腳,生怕這件醜事傳揚出去,壞了家族的名聲。可看到夫人一直趴在地上不起來,念及老夫老妻多年的情分,他的心又軟了下來,只好把夫人攙扶起來,無奈地說:“你也別哭了。事已至此,我就不再追究了。”

金輝這邊不再追究,可誰能想到,小姐那邊卻出了事。原來,吳能當時著急僱船,慌里慌張的,根本沒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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