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九爺(1 / 2)

了她一眼,然後到柿子樹上摘了一顆青色的果子放在她桌案上,帶著笑意柔聲說道:“越桃姐姐見諒,我不愛逞口舌之快,所以無法跟你爭吵。今日贈姐姐一顆柿子做信物,待到院中柿子成熟時,我會報復姐姐。”

“你!胡言亂語,我豈會怕你!”

“嗯,我說我的,姐姐信不信是姐姐的事。希望這些柿子都能好好地待在枝頭,我還等著吃柿子呢。”

她表情自然地笑著,雙目盈盈,笑容真摯,說話的語氣也十分溫柔,可說出的話卻和表情語氣截然不同。

其他人都垂著頭避開她們的爭執,因為在紅玉將位子挪到第二的時候,他們之間就已經分出了區別。

這種感覺很怪異,前一刻還是一隻初生牛犢,所有人圍著她打量,在心裡評估著她的價值,以及怎樣才能比別人更快得到她。可一刻鐘之後,她就變成了上位圈的獵食者。

在這一群人中,原本只有兩個人是獵食者,第一個是大哥,那是一條總是帶著笑意的陰毒的蛇。第二個是粟絨,她是沒有感情的狼王,率領著鬼市那群同樣兇惡的狼群肆無忌憚。

現在又要加上一個紅玉,她是稚嫩柔美的蘭花,卻在一片葉片上都藏了毒。

桐木瞠目結舌地看著她,拽了拽她的袖子說,“你不怕她找義父告狀嗎?義父很疼她的。”

“哦?那就看看義父到底有多疼她。”會不會為了她,打落滿樹的果子。

若是九爺真的為了越桃打落果子或是出言調解,那秦善若就再忍忍,同時也證明九爺先前的話是假的,排在她前面的不止是大哥和粟絨,還有這些被偏愛的孩子。

若九爺什麼都沒做,選擇靜觀其變,那她就試試九爺的底線在哪裡,他允許什麼程度的自相殘殺。

秦善若要搬去前面坐,桐木依依不捨地拉著她的手小聲說:“你走了都沒人跟我說話了,我一個人多無聊呀。”

“義父馬上就來了,你還想著說悄悄話呢?要是真想說,明日來戲樓找我,我們說個夠。”

“我一定會去的,我喜歡跟你待在一塊兒。”

秦善若坐到了第二個位子上,對面同樣是第二位的男子朝著她微微頷首,秦善若便也對著他頷首,還恭敬地說道:“紅玉初來乍到,若有禮數不周的地方,還望哥哥多指點。”

能坐在前面的都不是腦袋空空的廢物,男子微笑著擺手,客氣疏離地說:“不敢說指點,你我同為義父辦事,守望相助便是。我叫薛禮,痴長你幾歲,這聲‘哥哥’我便應下了。”

“應該的。”

又過了一炷香的功夫,缺席的人都出現了。

大哥重新換了一身衣裳,同樣是玄色的圓領窄袖衫袍,卻是繡著水波紋的名貴蜀錦,這種材質的衣裳,那些世家大族的庶子都不曾穿過。

他腰間沒有懸掛玉佩等裝飾品,反倒彆著一柄鐵扇子。

他出現後帶著一陣血腥氣,秦善若用手絹捂著鼻子,不適地皺著眉。

她上輩子死的時候嘔了太多血,嘴裡和鼻腔裡都是血跡,她沒有偏過頭的力氣,只能任由那些血落在自己的臉上,淹沒口鼻。無處不在的血腥味糾纏著她,她都懷疑自己是被鮮血堵住口鼻後窒息死的。

或許是那段記憶太痛苦,所以她聞到血腥味就覺得胸悶喘不上氣,像被捂住了口鼻一樣。

薛禮看見她的動作後,就伸手將大哥拉到座位上,給他身上掛了兩個香味濃郁的香囊。一邊掛香囊一邊跟他搭話,“你那件衣裳丟了?”

“嗯。”大哥應了一聲,想將香囊從身上拽下去,他不喜歡這麼濃的香味。

“別取,你身上一股子血腥味,待會兒燻到義父。衣裳上那兩顆寶石你取下來沒有?”

大哥聽了他的話才停下手中的動作,漫不經心地回道:“沒,你若想要就叫僕役去找,應該還沒燒。”

“行。”

他們關係不錯,且薛禮愛財。

至於大哥……不管是殺人還是審訊都不至於要他親自動手,可他卻沾染著一身血腥味回來,還將衣裳都扔了,或許他就喜歡自己動手。

粟絨跟九爺也過來了,九爺臉上戴著面具。

全部入座後,九爺聽了幾句《玉簪記》,隨口稱讚了一句不錯,然後朝著秦善若的方向說:“往後別帶來了,聽膩了。”

“好的義父。我這回排了新戲,明日酉時開演,義父要不要去看看?”秦善若問道。

九爺看起來對戲曲不太感興趣,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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