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文建凡抬頭用日語說道:“下棋其實就是一個不斷取捨的過程,實力達不到的時候,就不要想著既在這邊佔便宜,又能在那邊佔便宜,和你下棋的人都不是傻子。”
關西棋院七段的水準相對於他們國家棋院的七段,還是稍微有點差別,這可能和他們師父的個性有很大的關係,逆境下他們不敢堅持,缺乏韌勁是最大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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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還要在這裡行棋?難道你們就不能借用這些死子嗎?”文建凡指著棋盤上自己的一處斷點感嘆了一句,站起身來。這棋已經沒必要繼續下去了,他甚至不需要在那裡補棋,只需要把外面的斷點補好就贏了。在他看來,石田章比家田隆二還是稍微好一些,棋力還有提高的機會,但也有限。
棋局結束,所有人都開始圍著棋盤觀看,每次博弈結束以後,棋手一般都會把剛才的對局再重複一遍,這樣可以有效地加深對這盤棋的印象,也可以找出雙方攻守的漏洞,是提高自己圍棋水平的好方法。
“文桑,您不打算覆盤?”橋本恭敬的問道。
“沒必要,今後我會慢慢淡出棋壇的,一個人壓倒所有人,對圍棋的發展是很不利的,百花齊放才是春啊。”沒有人比肩,文建凡找不到一點下棋的樂趣。
“文桑,您還這麼年輕,難道就不準備下棋了?”東野很不解的問道。
“過個兩三年之後再說吧,人總要給自己找點樂趣,不是麼?當然,我歡迎所有挑戰我的人。挑戰我一次,輸了給我二十萬美金就行,我要是輸了,兩百萬美金照樣奉上。這些錢我會成立個基金,幫助我們國家的失學兒童。”既然不想在圍棋的領域繼續下去,那麼瀟灑地離開未嘗不是一種選擇。
蘇省體委的領導在金陵接船,陪同大家一起去往揚州。淮揚菜裡帶著個“揚”字,就說明這裡的美食必定極具特色。要說有什麼期待的,那指定不是瘦馬,而是河鮮,長江三鮮。自古真情留不住,惟有河鮮得人心。
河豚、江刀、鰣魚,排在第一的就是河豚。“食得一口河豚肉,從此不聞天下魚。”但河豚具有十分劇烈的毒性, 是一種神經毒,作用於神經系統,其毒性比同等氰化鉀高100 倍。
“經理同志,據說品嚐河豚的至高境界其實是略帶微毒,食畢上下唇有粘連感,且微微發麻,頭部略暈,身心恍惚,介於微毒又非毒之間,精神上的提心吊膽與口腹間的欲罷不能兼而有之,方稱完美,方稱至味。是不是這樣啊?”文建凡迫不及待的問出了關於吃河豚的問題。
“嗯,我們的大廚是專業的,他會在做好河豚之後,先當著客人的面吃下第一口河豚肉,如果他沒有中毒,那就代表安全,是可以吃的。”飯店的經理點頭說道。
國人大多不敢吃河豚,幾個小本子到時躍躍欲試,文建凡也想嚐嚐味道,“作死”的就這麼幾個,野生的河豚到底是怎樣的美味,不試試怎麼知道?怎麼做就看大師傅的手藝了。
“小文,河豚就別吃了吧,你還年輕,沒必要為了口舌之慾而把自己放在危險的境地。”老王還是為文建凡著想的。
“其實河豚也就肝臟、生殖腺、腸胃及血液等部位不能吃,只要把這些部位清理乾淨就沒事的,再說有大師傅吃第一口呢,怕什麼啊?!”文建凡一點都不怕。
清蒸江刀、紅燒河豚、白汁河豚、平橋豆腐、淮安軟兜長魚、文思豆腐、開洋蒲菜、大煮乾絲、三套鴨、欽工肉圓、蟹粉獅子頭、扒燒整豬頭,一共一十二道菜。
做河豚的大師傅當著大家的面試吃了第一口河豚,在他的點頭示意下,文建凡迫不及待的成了第二個吃河豚的。
“真的是天下第一鮮吶,這往後再吃魚,只怕都找不到感覺啦!這菜不該這時候上的,要等到吃得差不多了再上才好。”文建凡給出了自己的評價。
“真這麼好吃?”老陳問道,他是滬市人,離著揚州也不遠,但這道菜他還真沒吃過。
“騙你們幹啥?我的命就不值錢?我嚐嚐魚皮再慢慢告訴你吧。”文建凡伸出筷子,“咦,這魚皮就一片啊,歸我了哦!”入口鮮香,勁道,很有嚼勁,吃完之後,嘴唇和舌頭略微有點麻。
“怎麼樣?什麼感覺?要不要去醫院?”老王擔心的看著文建凡問道。
“我這是到了吃河豚的最高境界,介乎於毒與非毒之間,有點點暈,但很舒服。”文建凡知道自己應該沒事。
“小文,不行就別硬撐,要不還是去醫院洗胃吧!”老羅也關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