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三回頭的離開,直到拐了個彎,再也看不到假山的影子。
小五已經氣到在魏冬凝的腦海裡打了一整套軍體拳。
出來透氣的白素雲看到女兒心事重重的模樣,連忙把人拉到自己的身邊。
關切的視線從上掃到下,沒看到有受傷的跡象才鬆下口氣:“凝凝剛才可是看見了什麼?”
“娘。”魏冬凝遲疑了一下,不知道是否該和白素雲講。
小福剛才說得有道理。
沒有人願意被外人看見自己不堪的樣子。
所以魏冬凝最後也只是輕輕搖搖頭:“沒什麼,娘,怎麼就你自己在這?二姐呢?”
“說是遇見了幾個好友,去聊天了。”白素雲拉著魏冬凝冰涼的小手:“怎麼手還是這麼涼呢?小臉看著也沒什麼氣色?莫不是生病了?”
“沒有生病,就是月信到了,不太舒服而已。”
“都說有了孩子這個毛病就能好。你和姑爺抓緊時間,爭取明年生個孩子。”白素雲拉著魏冬凝的手,語重心長道。
魏冬凝瞬間有種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冰水的感覺。
從白素雲的手中抽回自己的,嚥下喉嚨裡異物感,乾巴巴地開口:“娘,宴席好像快要開始了,我們快去吧。”
“哎,好。”
魏冬凝機械地向前挪動著腳步。
腦子裡亂哄哄的,還夾雜著不斷的嗡鳴聲。
她是說過這一世能活著就行。
但作為現代人,她始終無法接受在花兒一樣的年紀,早早就把自己架在“母親”這個身份上。
而白素雲剛才的話,就像是一句魔咒。
壽宴上,觥籌交錯間,魏冬凝幾乎都沒怎麼說過話。
除非有人主動問她,否則她都在低頭吃自己的。
就連一向看不上她的魏秋辭都察覺出她不太對勁。
一雙桃花眼中帶著好奇,說出來的話在外人聽來滿是對妹妹的關心:“小凝成親之後怎得如此憔悴?是不是顧府的人對妹妹不好?”
魏冬凝聽出了她的幸災樂禍,但還是選擇了放任她裝成個好姐姐:“我沒事,顧府也還算好。”
“我見妹妹身形消瘦了些許,還想著是顧府苛待了妹妹。”
魏冬凝半分給她糾纏的心情都沒有,又吃了兩口後放下了筷子。
對著眾人施施然行了一禮,自顧自地離開宴會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