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佩言隱隱感覺自己有種被算計了的感覺。
尤其是魏冬凝的笑容實在是太過於……
燦爛。
簡直就是把“我要算計你”這幾個大字寫在臉上。
“說吧,你心裡在打的是什麼小算盤?”
“你這話說的,我能有什麼壞心眼呢。”
顧佩言只是淡淡的看向她,什麼都沒說。
眼神裡卻是寫滿了“我不信”三個大字。
魏冬凝走過去,親切地挽上顧佩言的胳膊:“夫妻嘛,有福同享,有難自是要同當啊。所以這些家裡這些事務,還是需要夫君幫我一起分擔呀。”
“咳。那是自然。”顧佩言耳根泛紅。
魏冬凝好奇地伸手在他的耳垂上碰了一下。
微涼的指尖引起一陣顫慄。
顧佩言不禁瑟縮了一下。
紅著臉稍微退開了半步:“我書房還有事沒處理完,晚膳不用等我。”
魏冬凝目送著他離開的腳步,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這個人,午睡那會兒抱著她的動作那麼熟練,原來也是個純情的。
貌似還有點可愛?
千榮見自家少爺臉色泛紅地從房間走出來,怕他是著涼染了風寒,不禁有些擔心:“少爺,需要找個大夫來給您看看嗎?”
“不用。”
“可您的臉看起來真的很紅。風寒若是嚴重了可是很危險的。”
“放心,不是風寒。”
遠離了魏冬凝後,顧佩言臉上的溫度也降下來不少。
千榮又觀察了半晌,確定他真的沒有其它症狀才放下心來。
其實顧佩言也沒什麼事情要處理。
只不過是房間內逐漸升高的溫度,讓他覺得自己不適合再待下去。
顧佩言從書房的匣子裡拿出第一次見面時魏冬凝掉落的那個香囊。
已經過了半月有餘,裡面的藥香味幾乎沒變。
聞起來還是有很安心的感覺。
說起來,也算是一種定情信物吧?
顧佩言在書房裡一直待到了戌時。
以為此刻魏冬凝應該已經就寢了,沒想到回去時,房間裡依舊燈火通明。
“怎麼還沒休息?”顧佩言走到魏冬凝的身邊,拿過她正在擺弄的魯班鎖:“這是小福買回來的?”
“午時睡得太多,現下還不算太困。”
還有就是這個魯班鎖,好難啊。
拆的時候倒是快,三兩下就能解開。
復原的時候就比較困難了,稍微用點力手裡剛拼好的幾塊都會散開。
“早點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們就要出發。”
廣寧寺在郊外,即使坐馬車也需要半個多時辰。
魏冬凝重新拿回魯班鎖,似是在和它較勁:“你先睡吧,我要把這個拼好。”
她就不信了,她還能拿不下一個小小的魯班鎖了?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魏冬凝將手上零散的木條推到一旁:“小福!把這些東西拿走,我不想再看見它們了!”
小福將木條收進木匣裡,溫言安慰著:“小姐,沒關係的,我先幫你收起來,明天說不定就拼好了呢。”
“明天拿到馬車上,我再試一次。”
“好的,小姐。”
小福收拾好東西,很有眼色的幫他們把床鋪好:“小姐,你和姑爺可以就寢了。”
顧佩言神色坦然,等小福退出去之後便開始自顧自地脫下衣服準備就寢。
魏冬凝反倒有些彆扭:“還要睡一起啊?”
“你我夫妻,自然同床共枕。放心,不會為難你的。”
“你說的啊,食言的是小狗。”
魏冬凝慢吞吞地脫下外袍,迅速鑽進了被窩裡。
因為已經有過睡在一起的經驗了,所以魏冬凝再次從顧佩言懷裡睡醒的時候,完全可以坦然面對。
甚至還能淡定的對他道上一聲:“早”。
小福端著熱水進來的時候,冷氣跟著鑽了進來。
魏冬凝沒止住打了個哆嗦:“今天外面很冷嗎?”
“還好,外面在下雪呢。”小福笑著幫魏冬凝找出今天要穿的衣服:“小姐,今天穿這件披風怎麼樣?”
魏冬凝抬頭看了一眼。
淺粉色的繡花款披風。
一看就很保暖。
“就這件了!你穿哪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