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句話是對顧佩言說的。
要是他想不出穿什麼，她準備搭個情侶裝出來。
顧佩言沉吟了片刻，指揮小福在衣櫃中找了一件暗紋大氅出來。
和魏冬凝站在一起，任誰都能一眼看出他們的關係。
馬車一路搖搖晃晃朝著郊外駛去。
魏冬凝總是忍不住安將車窗上的小簾子掀起來，探出頭欣賞沿途的風景。
被冷氣打透之後再哆哆嗦嗦地放下來。
聽見身側傳來低低的笑聲，魏冬凝放下抱著的手爐，把冰涼的指尖伸進顧佩言的領子裡。
突然的刺激令顧佩言沒忍住瑟縮了一下。
“哼哼，讓你嘲笑我。讓你長長教訓。”
魏冬凝嘚瑟地收回手，老老實實抱好自己的小手爐。
雪越積越厚，好在不至於影響馬車的前行。
車輪壓在剛落下的雪上，不斷地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聽著就像是一首沒有歌詞的搖籃曲。
配上馬車裡的溫度，魏冬凝又開始昏昏欲睡起來。
頭一點一點的，又強撐著不讓自己睡過去。
“莫要睡，否則一會兒下車很容易感染風寒的。”
顧佩言把手上剝好的橘子放到魏冬凝的手裡，將自己這邊的小簾子稍稍開啟了一個小角，讓空氣得以流通。
魏冬凝掰了一小塊橘子喂到他的嘴邊：“辛苦，第一口你先吃。”
見他把橘子嚥下去時並沒有被酸到的表現，魏冬凝才放心的將剩下的橘子塞進自己的嘴裡。
若是小五回來了，估計又會說顧佩言是“可憐的湯姆”了吧？
也不知道它還要多久才能回來。
她還挺想它的。
馬車停在廣寧寺門前，顧佩言率先走了下去，然後向身後的魏冬凝伸出了手：“慢點，注意腳下。”
魏冬凝將手搭了上去，俏皮地開了個玩笑：“那你一定要扶穩我哦，我要是摔了，你今天就得一直揹著我。”
“在寺內，不宜過分親密。”
原本魏冬凝只是想逗逗他，她也明白佛寺裡應該莊重一些。
但是聽見了他這麼說，突然覺得心裡都有些冷。
就像是自己的熱情被潑上了一盆冰水。
不著痕跡地收回手，儘量穩定住自己的聲音：“別在門口堵著了，我們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