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杯。
第二杯酒下肚,趙欣怡起身又給他添了一杯。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趙欣手一抖,壺中酒灑了一大半在顧佩言的衣袍上。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幫你擦乾淨吧。”
顧佩言不悅地皺起眉,讓開身子:“不必。”
趙安民眼中精光一閃而過:“欣怡,帶佩言去換套乾淨的衣服。”
“是。”
她在顧佩言的酒杯上抹了點東西,估摸著也快起作用了。
等帶他去換衣服時,她就將生米煮成熟飯,不怕將來嫁不進顧家。
沒成想,顧佩言一口回絕:“不必了。謝謝趙伯父的好意。”
顧嵩的表情也不太好,筷子拍在桌子上:“像什麼樣子!還不趕緊回家去,免得旁人誤以為你是個酒鬼。”
“是,父親。抱歉趙伯父,我先行一步。您慢用。”
“算了,我也同你一起回吧。”顧嵩看出了顧佩言的不對勁,怕他發生什麼意外,還是決定同他一起:“抱歉趙兄,下次再請你到府上一聚。”
強撐著走出趙府大門,顧佩言臉上的雲淡風輕再也保持不下去,對著千榮冷聲吩咐:“回府。”
顧嵩擰眉看向眼睛已經佈滿紅血絲的兒子:“是否還能挺住?先去趟醫館吧。”
他也沒預料到趙家父女竟如此大膽,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做出下藥的舉動。
“不用,我還能堅持。應該就是普通的春藥。”
馬車一路疾馳,好不容易回到顧府,顧佩言跌跌撞撞地走到平日沐浴用的房間裡,將顧嵩甩在身後。
千榮按他的吩咐已經準備好了一桶冰水,顧佩言顧不得許多,邁步坐了進去。
被冰水一刺激,顧佩言這才稍稍恢復了些許神智。
魏冬凝和小五一直在關注魏修明那邊的狀況,聽見有人走進浴房,想著應該是顧佩言回來了,便起身準備去看看。
沒想到進去後,對上的就是顧佩言猩紅的雙眼,和他粗喘的聲音:“出去。”
“呃……”魏冬凝沒吃過豬肉,好歹也算見過豬跑:“你中藥了?”
“嗯,你先出去。”
“你……需不需要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