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一旁,有些侷促地搓著手,時不時關切地看向王保紅。
王保英見王保紅的臉色漸漸恢復了些血色,開口說道:“紅紅,這是趙鐵生,你叫他二牛哥就好,他是我在巴結認識的同志,今天也是他開拖拉機陪我來接你的。”
王保紅連忙站起身,再次向二牛道謝:“二牛哥,真是太麻煩你了,要不是你和二姐,我今天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二牛被她這麼一說,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連連擺手:“妹子,可別這麼說,都是小事,你能好點我就放心了。”
這時,二牛突然想起什麼,一拍腦袋,轉身快步走向不遠處的拖拉機,從車斗裡翻找出一個軍綠色的挎包。
他小跑回來,將挎包遞給王保紅,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妹子,我出門前我娘給裝了些自家曬的果乾,說是吃了能坐車不會那麼難受,你拿著吃。”
王保英在一旁看著,臉上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打趣道:“二牛啊,你這可把我妹子照顧得比我這個親姐還好呢!”
二牛的臉“唰”地一下紅到了耳根,手足無措地擺擺手,磕磕巴巴地解釋:“保英,你可別這麼說,我……我就是想著咱妹子坐這車來,一路上肯定不好受。”
王保紅瞧著二牛那害羞模樣,也是沒忍住輕笑了兩聲。
接過那個油紙包,她輕聲說道:“二牛哥,你和大娘的心意我都領了,這果乾肯定好吃。”
隨即,她便開啟了那個油紙包,拿出一片色澤金黃的果乾放入口中。
她還沒來得及咀嚼,那微酸的口感瞬間就止住了那直犯惡心的感覺,胃裡原本的翻江倒海也漸漸平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