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那種事。”
“那你便是好妖,又怎麼會生出這般疑惑。”若谷淺笑道,“我們降服的妖,雖說都是為非作歹之輩,目的卻不同。有的天生嗜血殘暴,食人不過是為了滿足他們口腹之慾,也有的天性善良,如不是遭人背棄,亦不會走到這般境地。
那些好妖不會對他們漏出爪牙,分辨不出,便以為自己從未見過妖。但在某天遇到只惡妖,因為害怕所以心生厭惡,流言四起,都以為妖能上天入地,卻又無惡不作。”
任卷舒疑惑道:“那肯定是有好妖的,但這一路來,為什麼見到的都是惡妖?”
若谷無奈道:“我們就是來降服惡妖的!”
“嗷嗷嗷,對啊!”任卷舒猛地頓悟過來,隨即尷尬道,“害,光想著那些人說的話語,一時間繞了進去,我們就是來降服惡妖的,找什麼好妖呀?那不成找茬了嘛。”
朱又玄道:“都說了,不要聽他們說的,你以為那些人就是什麼好東西了?都是群貪得無厭、虛偽仔細的傢伙,就那河蚌精來說,都是他們貪得無厭,自作自受。人心才是黑的。”
說完才覺的不對,又立即道:“師父除外。”
任卷舒道:“好好好,人心又都是黑的了,那你這豬心是什麼顏色的?改天也拿出來給我瞧瞧,讓我長長見識。”
朱又玄回嗆道:“要這樣說,我還沒見過貓心,敢問何時拿出來,也讓我長長見識。”
任卷舒瞥他一眼,“你倒真敢問!”
兩人一頓爭論,若谷無奈搖頭,又開始了。她退到雪芽身旁,見她看向兩人,不憂不愁,反倒是笑看。
“吵得頭疼。”
雪芽回過神,看向若谷,“師父可要休息一下?”
“不用。”若谷疑惑道,“你不覺得這兩人很吵?”
雪芽莞爾,“吵嗎?蠻有意思的。”
蠻有意思的?若谷驚的瞥了下嘴,心道:“不愧是你們三個啊。”
“咳,咳咳咳。”
雪芽袖口遮嘴輕咳幾聲,那爭論聲立即停住,兩人都跑過來,“阿姐,沒事吧。”
“無礙。”雪芽嘴上說著沒事,臉色卻差的很。
任卷舒細數這次下山的日子,已有兩個多月,還是一樣的病症,她轉身問道:“師父,雪芽這樣真的沒事嗎?你要不想想辦法,每次出來兩個多月左右,都咳個不停,身子也越來越虛弱。”
若穀道:“辦法不是說過嘛,快些回去,努力提升修為。雪芽本體是植物,修為尚淺,還需要原生地的滋養,離開兩個多月自然會變得虛弱,正常反應,回去修養一段時間就好。除此之外,也無他法。”
“那我們快些回去。”
腳下急著趕路,嘴上更是忙著碎碎念,任卷舒道:“師父,你總是帶我們來這荒郊野嶺,什麼時候能去集市,去那種熱鬧的地段捉妖?”
“你呀,你呀,為師說過多少次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荒郊野嶺怎麼了?就這幾人,你都看不明白,還想著去集市瞧瞧。”若谷嘆了口氣,“路漫漫其修遠兮呀。”
任卷舒沒覺得自己看不明白,還沒來得及開口反駁,又聽師父說:“人越多的地方,這能人就越多,萬一碰上黑心道士,你這點修為定是躲不過,回去多加修煉吧。”
“書上還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呢,我們四個人,足夠了。”任卷舒道,“修煉又沒個盡頭,那得練到什麼地步才行?”
若谷笑道:“你們三個都練到超過為師,便算是成了。”
這怎麼可能?朱又玄惘然道:“師父,你這不是為難我們嗎?我們怎麼可能練過師父。”
任卷舒應聲,“就是,就是,怎麼可能啊。”
雪芽輕聲道:“那我真是最拉後腿的一個。”
若谷像是沒聽到三人說的話,懶洋洋道:“那可就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