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在他的指揮下,不顧一切地向山坡上衝去。
正中江鋒下懷,他站在高處,神色鎮定,大聲喊道:“推石!”
隨著江鋒的一聲令下,士兵們迅速拉動機關。
山坡上的巨石如脫韁的野馬般滾滾而下,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砸向衝上來的蠻夷士兵。巨石所到之處,血肉橫飛,士兵們被砸得肢體破碎,慘叫聲不絕於耳。
整個山坡瞬間變成了人間煉獄。
“殺!”
混亂中,江鋒手持霸王槍,如同一尊戰神般身先士卒,衝入敵陣。
他一邊揮舞著長槍,抵擋著敵人的攻擊,一邊大聲指揮著士兵們的行動:“長槍兵在前,迅速組成錐形陣,務必防止敵人近身!刀盾兵緊密配合長槍兵,全力攻擊敵人後路!”
這時候,江鋒本該直接率眾發起衝鋒,奈何這些兵不是他的麻魁軍,只能以軍陣對抗蠻夷。
更何況江鋒現在沒有騎兵,沒法發起強有力的衝鋒。
江鋒的存在猶如定海神針,哪怕這些人中很多不是江鋒的兵,聽到命令後,緊密配合,有條不紊地與蠻夷軍隊展開戰鬥,打得大亂的蠻夷根本施展不開手腳。
很快,蠻夷就死傷大半,想逃卻是無路可逃,只能棄馬和平南軍戰到了一起。
可是,一方嚴陣以待,一方軍心大亂,局面當即一邊倒。
山谷間廝殺聲一片,不斷有蠻夷倒下。
半個時辰不到,戰鬥結束,蠻夷將領死於亂戰之中,剩下將領帶著百來人逃之夭夭。
可是,他們很快又遭遇了一次伏擊。
這次是之前追擊平南軍的“騎兵”,殺得他們暈頭轉向,最終是無人生還。
這場伏擊戰,以平南軍的大獲全勝告終。
平南軍這次損失不過十幾人,傷員數十人!
“我們真的勝利了?”
“還是江將軍會指揮打仗,這一仗打得真是漂亮!”
“沒錯,以後我們就是平南軍,老子才不當什麼監軍了。”
軍心空前聚攏,再不分彼此哪個軍了。
“好啊,這才是平南軍該有的樣子!”
張平感慨道。
能在幾次戰鬥中存活下來,眼前的這支平南軍已經不是之前那支雜牌軍了。
當然,這個前提得加一人——江鋒。
“指揮打仗這麼容易?”
邊令誠和木老看向山谷蠻夷屍體,目瞪口呆,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那得看是誰領的兵,給某些老頭瞎指揮,只怕這次大夥都要把命交代在這!”
王德發冷嘲熱諷道。
若不是邊令誠有監軍頭銜,他連邊令誠也一起嘲諷起來。
“僥倖罷了!”
木老氣得吹鬍子瞪眼,老臉通紅。
“一次僥倖,兩次僥倖,三次也僥倖……你老倒是僥倖一次給我們看看啊!”
王德發惱怒道。
“迂腐之人,懶得和你狡辯!”
“不要在這逞口舌之快,快速打掃戰場,利用蠻夷大軍所留下的馬兒和裝備迅速組成凱旋而歸的隊伍,強渡寧南橋!”
江鋒對王德發道。
“是,是,扒拉死人衣服又得交給嘛。”
王德發大笑著帶人去收拾戰場。
平南軍很快從勝利的喜悅中回神,快速行動起來,再次整裝待發。
“出擊!”
江鋒一聲令下,身先士卒,手中提著蠻夷的頭顱衝出了山谷。
他身後,所有人都拎著個血淋淋的頭顱,好讓等會兒蠻夷的注意力都放在平南軍手中的頭顱上,不注意看來人是否是他們自己的人。
“我們將軍回來了,快把護欄挪開!”
當蠻夷軍的軍旗出現在瞭望塔的視線範圍內,守軍歡呼雀躍起來。
“看來真是遇到了敵軍的主力,此番我們騎兵竟然損失三分之二,騎兵都變成了步兵為主,兵力損失過半!”
“平南軍中有個叫江鋒的猛將,殺過蠻王和蠻子,更是生擒了我們一蠻皇子,自然不是泛泛之輩,能擊殺他實屬不易。”
“聽說平南軍還是大乾皇帝想培養的羽林軍,主將由中郎將任職,這次我們守橋小隊也能立下此大功,真是可喜可賀!”
守橋的將士們一個個放鬆警惕,甚至拿出好酒,準備慶功。
“有些不對勁,怎麼感覺他們不像是我們蠻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