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謝家安排的工作人員表示可以送他回家。
不過謝辭回絕了,最後上了顧予風的車。
兩人坐在後座,羅伯森穩穩地把車子開了出去。
顧予風看看坐在右手邊的謝辭,見對方神色如常,還是多問了一句:“喝了酒,沒問題吧?
問是這麼問,他倒並不擔心。
上輩子,謝辭經常出入一些聲色場所,並沒有刻意瞞著,他當然是知道的,也知道這個人喝酒不會醉,能連喝好幾場。
直到車子開出去十多分鐘,看到
謝辭頻繁揉額角,顧予風知道事情不太對勁了。
“頭疼?”
顧予風傾身過去探謝辭的額頭,沒發燒,突然想到什麼,“你不會醉了吧?”
謝辭仰頭靠著椅背,一陣陣暈眩:“有點。”
顧予風:“……”
一杯香檳就放倒了?上輩子的酒量是怎麼練出來的?
顧予風翻出藥箱,找到解酒藥,拿了瓶礦泉水擰開遞過去:“難受嗎?”
“頭暈。”
謝辭接水差點沒接住,撒出來一些。
顧予風乾脆喂到他嘴邊,習慣性地調笑了一句:“這樣還不行,那我只能嘴對嘴餵了。”
“別說嘴這個字。”
謝辭擰著眉,“我想吐。”
顧予風:“……”
可能是醉酒導致暈車,顧予風示意羅伯森靠邊停車,等謝辭吃了藥,帶人下去走兩步。
腳踩到地上時有些頭重腳輕,謝辭搭著車門緩了緩,這才下車。
“你現在像個七老八十的老大爺。”顧予風過去扶他。
謝辭擺手:“老大爺不用你扶。”
這裡離城區還有一段路,夜裡幾乎沒有來往的車子。
兩人沿路慢吞吞地散步,被風一吹,謝辭腦子清醒了一些。
顧予風伸手幫他整理領口,邊整理邊問:“冷不冷?你這領口有點大,我去給你拿條圍巾過來,別酒沒醒又感冒了。”
“不冷。”
在顧予風轉身時,謝辭抓住他的手腕,“捂著反而難受。”
顧予風沒堅持,走在他身邊:“第一次喝酒?”
謝辭:“嗯。”
顧予風意有所指:“第一次難免難受,習慣就好了。”
謝辭裝作沒聽懂他的黃腔,反問:“你好像很有經驗?”
顧予風:“要不要傳授給你?”
謝辭:“你的經驗對我來說沒用。”
“誰知道,說不定這次就用上了?”顧予風笑笑。
謝辭:“用不上,別費心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閒扯,走了一段後,前面的路沒有人行道了。
謝辭還是有些難受,顧予風讓在後面跟著的羅伯森停車,讓他在車頭坐會兒。
羅伯森停好車,得到准許後,高高興興地跑出幾步去抽菸了。
顧予風從車裡拿出礦泉水遞給謝辭:“感覺冷就回車裡,實在難受的話我就近給你開間房,晚上就別回去了。”
謝辭開啟喝了一口:“我一個人住?”
“想讓我陪你?”顧予風一笑,雙手撐在他身側,彎腰靠近,“那又是另外的價格。”
謝辭視線掃過他被風吹起的劉海,眉眼間淺淺的笑意,路燈下被映襯得顏色很淺卻很有神的雙眸,說話時嘴角揚起的弧度,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在重新整理他對顧予風的印象。
他確定上輩子沒有像現在這麼在意顧予風,是因為重生後,他們擁有了共同的秘密,這份時間和空間沉積下來的厚重感,帶著久別重逢的喜悅和劫後餘生的慶幸,所有情感在日常的相處中逐漸質變,曾經那些朦朧的好感化為濃烈到揮之不去的想念。
兩輩子加起來,除了顧予風,他不可能再喜歡上任何人了。
可這個人只喜歡他的胸肌和屁股,這他媽合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