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心魔揮手,那動作充滿了不屑與厭惡,毫不留情地擊碎冰雕,卻見萬千晶屑之中,浮現出一道神秘的血色契約——那是蘇妙靈與魔蛟的共生魂印,閃耀著微弱而堅定的光芒。
“你殺不死我,因為我即是你。”心魔的指尖如鋒利的匕首,猛地刺入蘇妙靈的心口,暗紫業火順著血脈瘋狂蔓延,如同致命的毒液侵蝕著她的身心,“三百世的怨氣,七十二城的冤魂,都在極度渴求復仇的甘霖!”
蘇妙靈突然緊緊抓住心魔的手腕,那被腐蝕的掌心瞬間騰起混沌之火,那火焰猶如混沌初開時的原始力量。當黃泉九轉突破第八重的瞬間,整片血海如同巨大的熔爐一般沸騰翻滾,掀起驚濤駭浪:“錯了,你不是我——”她用力扯開心魔的衣襟,露出那空蕩的心室,“你不過是初代女帝斬出的惡魄,是被拋棄的黑暗!”
虛空之中陡然降下血色的驚雷,那驚雷如天罰之劍,直直劈向心魔。心魔的面具應聲碎裂,碎片如雪花飄落。那面具之下的面容,竟與瑤池聖女有著七分相似,額間印著破碎的補天紋,那紋路如同詛咒的烙印。
陰陽鏡的碎片突然重新組合,映出了萬年前的驚人真相:初代女帝將惡魄封入了瑤池並蒂蓮之中,而蓮中誕生的正是初代聖女。心魔在熊熊業火中淒厲地尖嘯,那聲音彷彿來自地獄的哭嚎:“你以為掙脫輪迴就能超脫?每個拒絕我的你,最終都成了滋養我的豐厚養料!”
蘇妙靈毫不猶豫地將修羅臂刺入自己的心口,那動作決絕而堅定,用力扯出半枚染血的帝璽,那帝璽散發著神秘而強大的力量:“那便試試,誰能吞噬誰。”混沌之火裹挾著魔蛟殘留的時空之力,如同一股毀滅的風暴,竟將心魔化作一道流光,吸入了帝璽的裂紋之中,彷彿將黑暗永遠封印。
血海突然靜止不動,每一滴血珠都映出不同的蘇妙靈,那些身影或悲傷、或憤怒、或絕望。她們在虛空之中齊聲低語:“我們等你很久了……”
當最後一縷黑霧沒入帝璽,蘇妙靈的白髮已垂至腳踝,如同一道白色的瀑布。重生後的炎獄魔蛟破冰而出,那龍角上纏繞著暗紫的雷紋,猶如神秘的圖騰。她輕輕撫過鏡中自己那妖異的異色雙瞳,輕聲呢喃:“原來這就是代價。”那聲音充滿了無奈與滄桑。
歸墟方向傳來一陣幽遠而深沉的鐘聲,彷彿是命運的召喚。三百艘幽靈戰船緩緩浮出血海,那戰船如幽靈般陰森恐怖。桅杆上懸掛的旗幟,赫然繡著心魔額間的補天紋,那紋路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在首艦的甲板上,戴著玄鐵面具的男人正在仔細地擦拭長劍,那劍身閃爍著寒芒——劍柄鑲嵌的,正是蘇妙靈缺失的另一半帝璽,彷彿是命運的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