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撤離的摩訶門殺手,速告京城,鳳曲城府衙為查碧茴草私販一案,被賊子趙恆宇擄走,下落不明。”
救府衙不單單是鳳曲城的事,朝廷命官被賊子擄走也當由朝廷出面!
“搜查趙家賬簿和知情者的事,爹你看著辦。”
徐盈食指一勾,吹哨喚來自己的棕馬,翻身而上,在徐信等人的疑惑中,她拿出一塊玉牌,“我去收網。”
追查碧茴草下落的徐知文和護城衛相繼趕去趙家遊園的訊息,想必府衙大人在情急之中,已經用此“威脅”過趙恆宇了。
她必須趁熱打鐵!
“你要一個人去?”
徐信急急追上兩步,“咱家的護衛……”
“我先去探路,會沿途留下線索,護衛和官兵處理完碧茴草的事再來也不遲!”
說罷,她便勒馬調轉方向欲走。
“阿盈等等!”花清詞終於從她娘手裡解脫出來,急聲道,“你現下哪還有精力!你那新收的護衛怎麼不跟著!”
這話出來,連徐信也才察覺,柳江白那小子不見了蹤跡。
徐盈聞言道:“他不是護衛,他有他的事要做。”
“那我跟你去,段姨也能——”
花清詞話未說完,徐盈便笑著打斷:“阿詞,這件事花家不能幫忙。”
徐家藏著徐盈,日後真到了事情敗露的一天,首當其衝的是在鳳曲城一手遮天的首富徐家,其餘幾家最多是被脅迫。
這也是花秦兩家先前攔下花清詞和秦略聲替她出頭的原因。
被脅迫者不該冒頭,禍首徐盈飛揚跋扈之名在外,以她為尊的傳言仍在。
當年因霧山之變死去的人太多了,他們不必冒頭。
“駕!”馬蹄聲起,長街開始躁動。
……
“徐小姐似乎出城了,還落了單。”
院落暗處,數十個黑衣人單膝跪在一角,其中為首的一人幽幽道,“她斷了門主的財路,此刻正是殺她的好時機,右使何故阻止我等?”
被喚作右使的男子掩入陰影,身姿修長挺拔,負手不語。
那人繼續道:“方才在趙家更是令我等先行撤退,莫非右使也叛了門主不成!”
右使冷笑:“被趙恆宇以藥控制違反門主命令,究竟是誰叛?叛徒葉楓與諸位相處兩年,你們罔顧清叛任務,今日更是險些暴露!
“若非我今日插手保下你們,又料理了叛徒,你們是準備奉他人為尊了嗎?”
被道破心中隱秘的數十人紛紛低下頭,為首之人卻還不甘:“我等逢門主之令協助趙恆宇,是不慎著了他的道!可右使近日藏身徐家,分明有機可乘,莫非是對那徐家小姐——噗!”
他話未說完便被人一腳踹進地磚,張口即是混著臟器碎渣的血!
“若你不服我這個右使,大可拜帖挑戰頂了我的位置!既沒這個膽子,又被外人牽制了手腳,不想辦法自救,還敢以下犯上!你是真活膩了!”
右使冷目一橫,被殺意籠罩的其他殺手皆是瑟縮如鵪鶉!
“徐家小姐本使留著有用!不想死就滾去找解藥!”
“是!”話音一落,眾人皆沒入黑暗,靈巧如蛇般滑向城外。
須臾,院落中,右使緩緩撕下面具,側身跨過已經被羅雀粉碎的血肉。
熟悉的眉眼破黑暗而出,柳江白提劍躍上屋頂,身形如燕,掠出了城。